相較於黃之極之前的十萬人馬,以及黃之羲的六萬鐵騎,黃家剩餘支脈集結起來的大軍要顯得格外的多。
至少有二十五六萬人左右,不過陣型卻稍微有些混亂,畢竟數個支脈互不成統屬。
單單這一條,就犯了兵家大忌!若是之後的戰事順風順水還好,一旦稍有波折,這些陣型混亂的黃家軍卒必敗無疑。
恐怕到時候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他們面對的畢竟是一座防備森嚴,陣法如獄的大營。
看著寒風中逐漸遠去的軍卒,在後方壓陣的蘇牧,對一旁的黃顏預測道:“此戰黃家支脈必敗無疑,而且還會損失慘重。”
面對有著陣法守護的大營,除了用重灌鐵騎往上填之外,再無其他辦法。
但是你要是用步卒或者普通修行者往上填,那就有點子開玩笑了,你去多少人馬,就會死多少人馬,陣法可是無眼而且毫不講理!
“大康聯軍新敗,軍心士氣不穩,如何能勝我黃家眾支脈的兵馬?”
黃顏並不認為自家叔伯的兵馬會敗下陣來,相反她認為這一戰,黃家必然會大勝,一舉攻破大康聯軍營寨。
這就讓蘇牧有些無語了,這些支脈打得什麼主意,黃之羲打得什麼主意,他倒是一清二楚,可要是當著黃顏的面兒說出來,那可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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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聯軍大營城頭之上,急促的戰鼓聲突然響起營帳中的軍卒拿起自己的鐵槍戰刀,一隊接著一隊的走上城牆。
大型的弩機已經對準了空曠的原野,在毫無遮擋的原野之上,黃家聯軍的軍卒就是大康聯軍弩手的活靶子。
修行者並非無所不能,而是黃家聯軍中的修行者還沒有到達無所不能的地步,所以在面對數以千計的弩機之時也會逃命,也會受傷死亡。
當黃家聯軍軍卒出現在可視範圍內時,城牆上篆刻的陣法紋路,突兀的亮了起來,一道屏障緩緩從大營中出現,籠罩了四周的城牆。
防禦陣法開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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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家聯軍出現在大康聯軍大營外的原野上時,天穹之上瓢潑雨水侵洩而下。
冰冷的雨水順著靈甲的縫隙,淌入軍卒身體,將最裡面的那層軟甲浸溼。
普通軍卒感覺靈甲變得更重了,而那些有些修為在身的修行者,已經嗅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雨水不停的落下,原野上的硬土開始變得泥濘不堪,可惜心中存了必勝把握的黃家眾支脈長老,依舊下令繼續前行。
城頭上陣法阻擋住了雨水的侵襲,宋橋陰晴不定的看著即將進入攻擊陣位的黃家賊人。
下令道:“所有人,無令不得攻擊!”
眼下敵強我弱,唯有靠著陣法最大程度的消耗黃家賊人的銳氣,方能守住此大營。
無非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是生是死,就看著營中陣法師佈置的陣法究竟能守住多久了,不過能守得了一時,難不成還能守得住一世嗎?
黃家聯軍的軍卒繼續向前,直到前行到距離大營步卒三千丈的位置才聽了下來。
三千丈的距離,對於軍卒來說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兒,對於普通的修行者老來說不過幾個剎那,但現在這三千丈的距離,將會是一條生與死的界限,時間將在這裡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