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櫻說的話沒有錯,確實是我忘恩負義。我與他之間是不是真的隔著一些不可逾越的東西,不能夠再來往。或者,從一開始就是我不配……”
“小姐,您不要多心。”許崇祺的態度仍然堅定,並對她相勸:“那也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的信口胡言,您可不要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每個人都不同,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苦衷,小姐的苦衷,屬下明白,景老闆大概也會明白。”
“景老闆也沒有說什麼,小姐就不要為了這些事情耿耿於懷了,為了這些事情費心神是不值得的。”
他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考慮著什麼,片刻之後,又對白婉瓷說道:“那這樣吧,小姐,如果您下次想要見景老闆,屬下便送您去見他。”
“只要您想見他,屬下隨時都可以帶您去見他。如果這樣能夠讓小姐的心裡好受些,此事屬下願幫小姐盡一份力。也想小姐放心,這件事情屬下也絕對不會告知老爺。”
聽得他這話,白婉瓷緩緩將頭轉了過來,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許崇祺,眼中好似添了一絲興趣,“你真的願意為我開這個小灶,你不是說我爸不讓你做的事情,你不會去做的嗎,怎麼又願意幫我去瞞他了?”
“如果能夠讓小姐開心,屬下願意破一個例。”許崇祺的臉上盡是真誠與誠懇,“屬下的任務是保護小姐的安全,屬下之所以會對此事有所顧忌,只是怕小姐會遭遇不測。”
“既然景老闆對小姐並無惡意,屬下也大可放心,讓小姐去見景老闆。小姐對屬下的恩情,屬下一直記在心間,屬下自當不願看到小姐妹悶悶不樂。”
“屬下自知自己愚鈍,不能幫小姐排憂解難,但如果能夠讓小姐的心情舒朗幾分,屬下會竭盡全力出上一份力,哪怕因此會受到責罰,那屬下也不會有怨言。”
聽得了這話,白婉瓷的心中倒也有幾分感動,原本鬱郁的心情好轉上了些許,淡淡笑了一笑,“想不到你這個頑固的人竟然也會變通了,你對我倒是挺盡心,能夠遇上你這樣的下屬,我也還算是蠻幸運的。”
“不過呀,還是先不用了。”白婉瓷再次望向了車窗外,深深地閉上了雙眼,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疲憊之意,“華興大概有很多人都對我有不滿了,我再沒臉沒皮地去見明軒,難免會惹人嫌。”
“再說了,我爸現在還在盯著我呢,這段時日,我不該再去見他了。既然已經看到他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也可能我和他之間本就做不了朋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雖然口中說著的是釋懷的話,可白婉瓷的心中還是有一絲淡淡的淒涼,最終也只能把所有的情緒化作了一聲沉沉的嘆息,再沒有言語。
又是一個平常的休息日,白雲生不在家中,趙姨娘約了幾個闊太太在大廳裡打牌。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氣正好,白婉瓷閒來無事,便一個人在院子裡蕩著鞦韆。
“哪來的瘋女人,滾開!”
“求求你行行方便好不好,我是真的要找我哥哥有事,求求您了!”
然而,就在這寧靜之時,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也不知是什麼人在說話,他心中好信,便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走到了大院門口的位置,只見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在門口哭哭啼啼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他的模樣萬分焦急,似乎是想要進入白公館。而家中的管家白石卻一直攔著她,不許她進去。
瞧著那女子的模樣,料想是真的有什麼事,白婉瓷的眉心一凝,便走上了前去,對那管家問道:“怎麼回事啊石叔,大早晨誰在這裡吵啊?”
“哎呦,小姐。”白石轉過頭來,恭敬地對她說著:“今早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瘋女人,非說要進白公館找她什麼哥哥,她連話都說不明白,也不知是否居心叵測。”
“老奴怎麼趕都趕不走,驚擾到了小姐,實在是老奴的不是,待老奴把他趕出去。”
“白小姐,您是白小姐吧!”那女子又將目光落到了白婉瓷的身上,瞧著她這般典雅的穿著打扮,也不難瞧出她便是白家的大小姐。
那女子的目光之中,滿是急切與懇求,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哽咽著,一邊央求著,“白小姐,您發發善心,讓小女見見家兄一面吧。”
“小女的家裡出了事兒,小女真的沒有辦法了,求求白小姐您行行好,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定當永遠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