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心中暗罵了一聲,你把手印印在外面也就罷了,你印在屋裡宿管大爺還以為是我搞得呢,說不定又要扣分什麼的。
想到這裡,我隨手抓起一塊抹布就過去擦,擦著擦著整塊抹布就都被血液浸透了,弄得我滿手都是,玻璃也被我擦得魂兒畫的(埋汰),但是那手印卻怎麼都擦不掉。
這就好像玻璃是一個生物被割破了大動脈一般,血流不止。
我涮了好幾回抹布,但是毫無效果,怎麼也擦不乾淨,累得我一身汗,只好放棄了。
這清風也是個人才,搞出來這麼個東西噁心人。
我不擦了,血還在流,但是流到一定程度就停下了,半面玻璃都被我弄得滿是血跡,看起來就滲人,好像命案現場一樣。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我本打算裝不在的,但是敲門的人居然直接推門進來了,正是宿管大爺。
完蛋了!我心中暗暗叫苦,把玻璃弄成這樣,被臭罵一頓不說,還要扣分。
然而,宿管大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玻璃上的血和手印,對我說道:“秦五一,你的快遞都在下面放了快兩個月了,是不是給忘了?”
說著,宿管大爺推進來一個箱子,還沒等我道謝就叼著小煙離開了,臨走還嘀咕了一句,什麼玩意兒,死沉死沉的!
我看著那個大箱子,滿心的疑惑,這是什麼情況,從開學到現在我也沒在網上買過東西啊。
這紙箱足有老式彩電那麼大,我走過去推了推,確實分量不輕,也是難為宿管大爺了,居然幫我拿上來了。
我在紙箱外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郵單,不由得心中起疑,這東西到底是誰寄來的,為什麼連郵單都沒有?
不過既然確定是我的我也就收下了,白給的東西誰不要,何況這麼大的體積,說不準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我其實並不是一個貪圖小便宜的人,但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小心地劃開膠帶,我開啟了快遞箱,裡面的東西嚇得我直接連退了好幾步,險些撞到床架上。
這箱子裡面裝的居然是一隻老黃,所謂老黃就是黃鼠狼,東北也叫它們黃皮子,黃大仙。
按理說黃皮子沒什麼好怕的,不過是動物而已,即使冷不丁看到也就是嚇得一毛楞罷了,但是這隻居然是活的,它的身體盤起,近乎佔據了整個紙箱,腦袋在最上面,圓溜溜的眼睛正好和我視線對上,還眨了眨。
我剛後退,它就從箱子裡面竄了出來,一出箱子就沒了蹤影。
我緩了好半天才鎮定下來,不是吧,這快遞居然郵的是活物,老大爺說在下面放了快兩個月了,兩個月不吃東西,這老黃居然沒事,而且為什麼它一竄出來就不見了呢?
當然,最讓我好奇的是這東西是誰郵給我的,又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做。
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那清風乾的,他要對付我完全不用這樣,而且如果是他送來的,那黃鼠狼就不會沒影了,而是會咬斷我的脖子。
我快步走出寢室,直奔門衛室,找到了躺在躺椅上抽菸的老大爺。
“大爺,您剛給我送上去的快遞是哪個快遞公司送來的?”是的,我打算去查一查,到底是誰給我寄的東西。
“什麼快遞?”老大爺疑惑地看向了我。
“您剛送上來的快遞。”我被反問的有些頭大,這老爺子剛送上來就忘了?
“快什麼遞?”老大爺又問。
“您剛給我送來的快遞啊!”我撓了撓頭,怎麼溝通起來這麼費勁呢。
“快遞什麼?”老大爺比我還要疑惑。
“……”
經過一番讓我快要吐血的溝通後,我終於得到了答案,老大爺剛才根本就沒給我送什麼快遞,他一直待在這裡。
回寢室的路上,我不停地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鼠狼可是很邪性的動物,一個清風就已經讓我頭大了,如今又出來一個黃鼠狼。
它竄出來就不見了,保不齊還在我寢室裡面,有了小白給我打的預防針,我已經能夠接受動物成精的事實了。
回到宿舍,我對著各個方向都拜了拜,“黃大仙,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這兒麻煩事還一大堆呢,您要是沒啥事就把我放個屁放了吧。”
“噗!”我剛說完,不知道哪裡傳來了嗤笑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和我差不多。
我連忙掃視整個寢室,但是什麼都沒看見,詭異的情況讓我手心直冒汗。
“大仙,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保證滿足您,您可別嚇我啊。”我哆哆嗦嗦地說道,已經開始往門口退了。
然而,等了好久,屋子裡面卻再也沒了動靜,彷彿我剛剛是幻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