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別碰!”小瑤姐見老張要彎腰去拉坑裡的麻袋,忙喊了一聲。
我由於距離太近被嚇得一哆嗦,靠!搞什麼飛機,要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
老張更是不濟,腳下一滑險些出溜到坑裡去。
“怎麼了?”我問小瑤姐。
小瑤姐示意我把她放下,我如蒙大赦,不過考慮到提議讓她減肥的後果,我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小瑤姐從自己的皮卡丘包包裡面取出了一個銅製圓盤,圓盤中間有個指南針一樣的東西,向外是一圈一圈的分格。
這東西我還是認識的,當初的周大師也有一個,是羅盤,不過小瑤姐這個有點不一樣。
她手中的羅盤和周大師那個相比圈數少了太多,表面已經包漿,透著古樸的氣息,直覺告訴我這東西的歲數怕是比我還要大。
小瑤姐蹲下身子,將那羅盤伸到了坑洞上方。
我從後面扯住了她的脖領,因為她此時的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生怕她腳下一滑就摔下去。
“咔咔……嘩啦啦……”小瑤姐手中的羅盤忽然彈起了好幾層,這是一個個鐵條,形成了上下錯落的同心圓,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些都是羅盤中心外的分層。
小瑤姐換了個拿羅盤的方式,用虎口卡住最外圈,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就不怕羅盤掉下去?
下一刻,事實為我做出瞭解答,那一個個同心圓忽然開始沿著不同的軌跡轉起圈來,正中央的指標也開始飛快地旋轉。
納尼?我驚呆了,這不是隻有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場景嗎?而且當初我一直對這樣的場景嗤之以鼻,磁針是根據磁場運動的,怎麼可能不停地轉圈,可眼前真實的一幕給我上了一課。
老張比我還要驚訝,估摸著如果沒有掛鉤,他的下巴都要砸到坑裡去了。
小瑤姐點了點頭,手中的羅盤在三秒之內恢復原狀,被她收了回來。
這一定是有機關,是的,一定有機關,我在心中不斷地說服自己。
老張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看向小瑤姐的眼神完全變了,估計這時候有人告訴他其實小瑤姐是神仙他都能信。
我看小瑤姐似乎完事了,提溜著她的脖領把她提了起來。
“不妙啊。”小瑤姐捋了捋頭髮,眉毛擰到了一起。
“怎麼了姑娘?”老張的表情生動地說明了他有不好的預感。
“你聽說過殭屍嗎?”小瑤姐看向了老張。
老張的瞳孔清晰地放大了一圈,“是電影裡面的那種嗎?”
小瑤姐翻了個白眼,“電影怎麼能當真呢?真正的殭屍可比那些蹦蹦跳跳的厲害多了。”
“啊!?”老張肩膀一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小瑤姐,你能對付殭屍嗎?”我也悄悄地往後稍了稍。
“法術對殭屍的傷害是極其有限的,我沒太大把握。”小瑤姐搖頭。
接下來的時間,小瑤姐對老張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思想教育。
二力本就是含冤而死,一口怨氣凝而不散,他們兩個腦子缺根弦的傢伙卻偏偏來了個倒頭葬,讓怨氣愈發積聚。
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還套了個黑狗血泡過的袋子,讓怨氣更重。
袋子套了也就套了,頂多弄出來個厲鬼,但老張好死不死地把屍體埋在了這裡,幾年的時間,在土壤的陰氣滋養下,二力已經變成殭屍。
這個是不用懷疑的,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屍體按理說早該腐爛了,但如今那鼓鼓囊囊的麻袋中顯然不是隻有骨頭架子。
也是萬幸狗血麻袋還在,恐怕二力都已經破土而出為禍四方了。
要不是老張他們夫妻兩個都是無意之中搞出了這些,養出殭屍的他們絕對不會是兒子瘋了這麼簡單,說不準九族都要死光。
現在不比從前了,人口基數跨越式增長,如果出來一個殭屍到了城市中,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生靈塗炭。
老張顯然沒聽太懂,不過更加嚴重的後果和生靈塗炭什麼的還是聽明白了。
“姑娘,當初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早知道會這樣我就算去自首也不能這麼幹啊。”看得出來老張是真後悔了,就差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