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漸隱,伴隨著地藏王菩薩的法相消失,病房中一切迴歸正常。
我睜開眼睛一看,香爐中的燃香已經燒完,不過最令我驚訝的是圍在牆上的一圈黃布,黃布上的梵文真言居然全部消失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想必這種事情科學是無法解釋了。
小瑤姐擦了擦臉上的血,我見狀連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幸好有你幫忙,不然我可能堅持不下來,沒想到你還真有點用。”小瑤姐拍了拍我的頭。
“呃……”我無語,怎麼感覺這話怪怪的?
一直跪地磕頭的老張終於爬了起來,激動地跑過來問:“我兒子他是不是沒事了?”
小瑤姐點了點頭,“瘋病是治好了,不過我建議你讓他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接受一下心理輔導,畢竟……”
小瑤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老張顯然聽明白了,拉著小瑤姐的手就是一通千恩萬謝。
小瑤姐對此沒有表現出什麼得意之色,反倒囑咐老張以後切記多行善事,須知造業容易消業難,並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替身燒掉。
老張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以後一定行善事,做好人,全按小瑤姐吩咐的來。
小瑤姐不置可否,該說的她也都說了,後續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
老張留下照顧小張,而我和小瑤姐則是告辭離開了。
路過樓梯轉角的時候,那個撐傘的女孩已經不見了,小瑤姐對我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次三江之行由於老張家已經陷入了金融危機,所以報酬只有十萬元,考慮到我出生入死,還留下了性感的六道傷疤,所以小瑤姐分了我五萬。
當然,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六萬塊錢。
回程途中,我收到了肥龍的邀請,他和周彤要結婚了,叫我去參加婚禮。
我看到訊息的時候可謂是目瞪口呆,這才畢業多久啊,他們居然就要結婚,而且我實在是沒想到他們真的能修成正果。
看來我的觀念有必要改變一下了,兩個人能夠相處多久和他們是如何相遇的關係並不大,更多取決於這兩個人如何去相處。
我先是恭賀了他們一番,繼而保證自己一定會到場。
搞定了肥龍後,我和小瑤姐說要請假一段時間,畢竟我現在算是小瑤姐的跟班,能不能自由活動還要看小瑤姐的意思。
小瑤姐爽快地答應了,並表示我的悟性實在是太差了,抓緊學和慢慢學並無太大區別。
我不甘心地反駁,“大姐你也沒教我什麼啊,怎麼就說我悟性差了?”
小瑤姐猛翻白眼,“這是手把手教的東西嗎?你要多看,多思考,主要靠悟,你沒聽說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嗎?更何況具體的修行還要你的仙家教你,我是不能僭越的。”
靠!我無語,仙家仙家,仙家在哪呢?小白回山了,黃天林那個不靠譜的不知所蹤,我和誰學去啊。
……
一路平安地回到了老家,小瑤姐在我離開時還叮囑我說看我印堂隱隱發黑,恐怕這次出行不會太順利,讓我自己多加小心。
以前總是聽人說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這話從小瑤姐口中說出我卻不能不信,畢竟小瑤姐可不會嚇唬我。
然而,等我追問小瑤姐時,小瑤姐卻沒有說具體會怎麼樣,因為我已經算是修行人了,想要看出我的命數可不是容易事,需要道行的,以她的道行辦不到。
這件事讓我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然而肥龍的婚禮我又不能不去,只好祈求老天保佑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裝,我第二天就出發了,雖然說現在有了點積蓄,但我這個人很懶,不願意自己動手做飯,去參加婚禮還能蹭吃蹭喝簡直太妙了。
而且畢業這麼久,我也很想念文學系的同學,不知道他們畢業後都幹了什麼,但我可謂是幾經生死,心態變了很多。
在火車上輾轉了半天多的時間,我終於來到了肥龍的老家。
由於在旅途中就預謀好了,肥龍和周彤在火車站接我。
沒想到肥龍已經混上了一臺車,雖然我不認識是什麼車,但在我心中有車就是牛叉。
不過剛剛畢業這麼短的時間,想來肥龍是得到了家裡的援助。
兩個人看到我都異常熱情,在車上時一通噓寒問暖,並問我那個病怎麼樣了。
我把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簡潔地和他們說了一下,兩個人聽得興致勃勃,畢竟曾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怪事,所以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懷疑這些事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