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姐將針刺向趙齊天胸口的紅點,但是關心則亂,她居然刺偏了。
趙齊天眉頭一皺,腦袋下意識地抬起,想要去看,但是被耿耿姐按住了,“你小子不要亂動!”
趙齊天僵硬地躺了回去,我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明知道別人在操作自己的身體,但是卻看不見,這是一種令人很難受的體驗,無論這個正在操作的是不是熟人。
小瑤姐拔出銀針,開啟了桌上的檯燈用以照明,搞得場面就和做手術似的。
事實上那紅點很小,因為趙齊天很白才會看起來顯眼,真想要扎中它可不是容易事。
小瑤姐瞄了半天,這才把銀針成功地插入紅點內。
趙齊天瞳孔猛地一縮,這讓我覺得被扎這麼一下絕對比看起來要疼。
小瑤姐把針扎進去之後明顯鬆了口氣,鬆開針甩了甩還在哆嗦的手。
趙齊天的咀嚼肌鼓起,咬牙強忍,額頭鬢角都滲出了汗水。
小瑤姐沒敢多歇,掐住銀針就開始攪動起來,這下我都看不下去了,因為我能夠清晰地看到針在趙齊天的肉下移動。
趙齊天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胸前也開始滲出汗水。
小瑤姐攪了一會兒,似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手腕一抖,銀針又深入了幾分,而後傾斜過來。
小瑤姐手上不停,向下一壓,針頭挑破了趙齊天的肉,穿了出來。
小瑤姐又做出一個縫的動作,把紅線從紅點上穿了過去。
用兩根手指捏住兩根紅線,小瑤姐開始向上拉。
這看似很輕的一下直接讓趙齊天上半身往起一彈,早在一旁警戒的耿耿姐直接按了下去。
我盯著紅線下方,那裡分明什麼都沒有,但是紅線卻被抻直了,好像真的拉著什麼東西一樣。
小瑤姐這一手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她見沒拉出來,另一隻手掐了一個指訣,口中唸唸有詞,手上繼續發力。
紅線周圍趙齊天的肉都鼓了起來,就好像被人掐住往起薅一樣。
因為過於用力,細如毛髮的紅線割入了小瑤姐的肉中,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趙齊天身上。
這紅線比我想象中的結實多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斷掉。
小瑤姐連看都不看自己流血的手一眼,繼續發力。
趙齊天看到了這一幕想要開口制止小瑤姐,但已經疼得說不出來話了。
我是乾著急幫不上忙,耿耿姐也急得額頭冒汗。
“崩!”就在這時,小瑤姐手中的紅線突然斷掉了,正在發力的她被閃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趙齊天哆嗦了兩下長出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該死!”小瑤姐罵了一聲,從線團中扯出線頭,又要認針。
“別,別拉了。”趙齊天猛地抓住了小瑤姐還在流血的手,小瑤姐的食指已經被割出了一道看不出多深的傷口,血流不止。
“瑤瑤,等一等,我看他中的不像是普通的扎小人。”耿耿姐也上來勸說。
小瑤姐這才冷靜了一些,“不是普通的扎小人,那是什麼?”
耿耿姐看了看趙齊天胸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雙腿的膝蓋後面應該也有,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釘頭七箭書。”
釘頭七箭書?怎麼這麼耳熟?我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封神演義裡面陸壓散人殺死黑虎玄壇趙公明的法術嗎?
拒封神演義記載,釘頭七箭書是一幅書稿,上有符印口訣,以及施法方式:立一營,營內一臺,結一草人,人身上書敵人姓名,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一日三拜,至二十一日之午時,以桃木箭射之,敵人必死。
中了釘頭七箭書的人前面二十天會被拜掉元神,頭腦昏沉,每天昏睡,嘗聞鼻息之聲,但中咒人全然不知道,還會說:“我並不曾睡。”
到第二十一天午時初刻,取一張桑枝弓、三支桃枝箭,先射左目,再射右目,後射心窩,三箭射中草人,敵人感同身受,無論凡人神仙,皆必死無疑。
從原著中不難推測出來,首先,中了法術的人會昏昏欲睡,而施咒的條件是施咒者必須見過被咒人。
在封神演義中釘頭七箭書僅出現一次,當時陸壓與趙公明見面一次並交手,但陸壓被金蛟剪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