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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隕石陣

看來非常有必要找個機會問問她為什麼這樣做了,幫忙歸幫忙,你要是拿我當傻子忽悠就不好了。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便大包小包地向著河套出發了。

也多虧來的人多,不然這麼多東西就算把張影累死,她一個人也弄不到河套去。

路過村長家的時候我發現村長站在窗前偷看我們,我裝作沒有發現他,殘忍一點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帶著他不僅耽誤趕路的速度,而且可能會刺激到張影的父母。

從村西頭進入河套,我們沿著昨天的痕跡前進著。

草這種植物不愧是最頑強的生命,昨天被我們踩趴在地上,今天就全部站起來了。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古人對其總結得很到位。

雖然荒草頑強的生命力給我們辨認路況造成了一些麻煩,但認真觀察還是能夠發現痕跡的。

晨露還沒有完全蒸發乾淨,所以沒走多遠我們的身上就掛上了不少的草籽。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蜘蛛網,也多虧上面沒有蜘蛛,但掛了不少的小飛蟲也是夠噁心的。

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不時地將兩隻手上的東西交到一隻手上,然後拍掉粘在身上的雜物。

其他人也都是相似的操作,畢竟任憑那些東西粘在身上會很難受。

“把東西拿高點兒,燒紙溼了還能用嗎?”周彤對提著燒紙的肥龍吆喝道。

肥龍看了一眼手中已經被打溼一層的燒紙,苦逼地將其頂在了頭上。

我掃了一眼左手的豬頭和右手的燒雞熟魚,還好我拿的都套了塑膠袋,也不怕被露水打溼。

就這樣,一行人維持著一字長蛇陣,在荒草中穿行著。

我因為昨晚被拍了一巴掌,有些不精神,耷拉著腦袋趕路。

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空氣的溫度已經升高了,而且露水也沒有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太陽已經老高,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我前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是走在最後一個的,在我前面的是小白,可是如今前面又哪裡有人?

靠!掉隊了?我有點慌了,可是我明明一直都盯著小白的小腿在趕路啊,抬頭前我還記得她腳踝的位置掛著一個刺刺球,怎麼一抬頭人就沒了?

“黃哥?黃哥?”我情急之下在心中呼喚起來。

沒有回應,他居然又失聯了,此時一首詩完美地總結了我的心情,當真是手拿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就是打不通。

“小白!”我扯著嗓子喊道。

聲音在曠野中越傳越遠,直到完全消失,依舊沒有回應傳來。

我停下了腳步,有些糾結,難不成是我掉隊了,可是我的步速很快,他們沒可能甩下我的,而且我剛剛那嗓子估計方圓一里地都能聽見。

眼下我面臨著一個選擇,是繼續向前走,期待能夠遇到他們,還是就此返回。

內心掙扎了好一陣,我選擇了前者,畢竟我手裡還拿著三樣貢品呢,就算真的走散了,我也得把貢品送到地方,權當感謝張影她爹昨晚的不殺之恩了。

打定主意,我繼續沿著昨天留下的痕跡前進,可能是因為心裡緊張,所以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蟲鳴鳥叫混合著微風吹動荒草發出的窸窣聲,一種空靈悠遠的氣息漸漸籠罩了我。

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寧靜感,上次體會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我已經忘記了,也許是十年前,也許是更久。

生活的嘈雜與紛亂讓我迷失在了紅塵中,我已經很久沒有安靜下來好好地感受一下自己的心靈了。

就在我一邊趕路一邊悵然若失時,餘光忽然掃到右前方有個人影一閃而逝,我想了想便朝著那邊走去。

雖然這樣會偏離正確的方向,但在我看來找到同伴明顯更為重要。

退一步講,我之所以和其他人失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張影她父母搞的,那麼我往墓地走和去追那人影最終的結局貌似沒啥區別。

約摸走了十多分鐘,看著四周極為相似的環境,我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我並沒有村長那種定位的方法,現在在我已經記不住剛剛那人影是在哪裡出現的了。

站在荒草中看著四周並無區別的情景,我茫然了,馬德!草率了!

發了一會兒呆,我準備原路返回,然後再繼續朝著墓地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前方又是一道人影閃過。

我愣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條魚,而那人影就是魚餌,只是不知道釣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