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最終的結局嗎?村民們似乎明白了村長的意思,村長不僅要他們死,而且死了以後也不會讓他們安生。
村民們再次聚在了一起,商議怎麼才能保命,昨天全村出逃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不如集思廣益。
死去的禽畜沒有被吃完,本來村民們還能再搞一次會餐的,可是沒人願意做飯,因為做飯是需要水的,昨天那個小水窪將孩子吞沒的場景歷歷在目。
而且今天好幾個人都沒來,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也變成了半死不活的狀態,至於他們是怎麼死的,可能是被拉進了杯子裡,也可能是水缸,誰知道呢。
據那個死去孩子的父母說,他們的孩子又“活了”,現在就待在家裡,他們可不敢把孩子帶來。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可惜雖然村民們集思廣益,但卻沒想出任何辦法。
他們知道問題可能就出在那霧氣上面,但他們想要逃出去必須穿過霧氣,除非他們會飛,大家都是凡人,誰能飛起來呢?
其實就算他們有飛機也沒用,我們之前放出去無人機不是一樣無功而返。
這樣的討論持續了不知多久,就在村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村子來了一個人,外人。
這是一個貨郎,說起貨郎,城裡長大的人可能不太瞭解,這是一個職業,多見於農村,即使在如今,一些偏遠的村落依舊有他們的身影。
因為交通不發達,偏遠村落的村民們想要購買生活日用品需要跑很遠的路,於是,貨郎這個職業應運而生。
他們往往挑著一副扁擔,帶著茶米油鹽等貨物翻山越嶺,到村莊裡面去販賣。
這些貨物是貨郎在集市採購的,再賣到村子裡,因為村民普遍也不富裕,所以貨郎往往不敢把價格定的太高,所以只是掙個辛苦錢。
到了後來,有的村子通了路,汽車也開始普及,貨郎們鳥槍換炮,多開著廂貨到村子裡賣貨。
“茶米油鹽醬醋茶,剪子菜刀針線刷,要買的趕緊了,下次不知道啥時候來了……”貨郎挑著扁擔進村,看到村民們都聚在一起面露喜色,放下扁擔坐在院子外面吆喝起來。
村民們一開始還無精打采的,可是很快就紛紛喜上眉梢。
村長恨他們,不讓他們離開,可是貨郎不是村裡人啊,他應該能夠離開,如果能讓貨郎把他們帶出去……
村民們相互商議了一下,而後熱情地將貨郎迎進了院子。
貨郎被村民們搞得有點懵,平時自己來了這些人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因為這些人覺得他賣東西貴,其實他的價格已經定的很公道了,畢竟需要走很遠的路。
除了必須買東西的情況下,村民們都不怎麼搭理他,就算買東西也是能砍多少砍多少。
不過貨郎對這個村子的古怪習俗知道一點,因此也不敢過於得罪這些村民,萬一因為塊八毛的錢被扔進井裡,那就虧大了。
他一個人走南闖北的,如果真死在這裡,都沒人給他申冤,死了也白死。
因此村民們這麼熱情貨郎也就配合地擺出了高興地樣子,同一些眼熟的村民打著招呼,什麼上次買的剪子好不好用,油鹽做菜香不香……
令貨郎更為吃驚的是,這次村民們變得很大方,買東西根本不講價,而且購物的人數比平時不知道多了幾倍。
貨郎帶來的貨物很快就見底了,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村民們沒有一個人買豆油青醬這些液體,不過也無所謂了,今天他可以說是大豐收,賺得盆滿缽滿。
東西賣完了,貨郎也不願意在這個邪性的村子久留,當即重新挑上扁擔就要離開。
令他沒想到的是,村民們都沒把買來的東西收起來,全部都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
貨郎慌了神,心想這不是要謀財害命吧,可是細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要謀財害命,剛剛直接弄死自己多好,何必大費周章的先買自己東西。
更何況害人性命這種事情很見不得人,就連夫妻、子女、父母都不能透露,怎麼會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合作。
自古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人的嘴,長流水,多少一度被認為是無頭懸案的就是因為知情人說漏嘴而告破。
這麼一想貨郎就不是那麼害怕了,但他也不敢回頭去看那些村民,因為他發現那些村民的表情都很古怪,激動中帶著忐忑。
等到貨郎走上了土路,他身後那些村民居然還跟著,由於土路有些狹窄,所以村民們排成了長隊,好像一列火車,貨郎就是車頭。
貨郎終於忍不住回頭了,恰好老趙跟得最緊,貨郎忍不住問老趙村民們到底要幹啥。
老趙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他們就是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