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姐給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這種能夠引起老趙變化的問題不要再問。
我攤了攤手,明明是你問的,祭祀這東西誰來主持有區別嗎?
眼看著天色漸晚,我開始注意老趙的神情,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居然又開始婉言送客。
我們有點懵逼了,我還問老趙,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參加祭祀嗎?然而老趙彷彿不記得這件事了,只是說天晚了,讓我們明天再來做客。
我們不敢再逗留,生怕老趙發生什麼不好的變化,紛紛起身離開。
直到出了老趙家的院子,趙齊天才說道:“神經病啊這是,還是按時發作的那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莫名其妙。
“可能是距離祭祀還有很長的時間吧,我們先回去。”小瑤姐說道。
回到屋裡,為了避免錯過祭祀,我們決定輪流站在視窗盯梢。
我負責第一班,百無聊賴中用望遠鏡看著村民們在屋裡大變活人。
今晚是個大晴天,圓月高懸,清冷的月光襯托得空寂的村子更加詭異。
我放下望遠鏡,因為那些村民都消失了,而空蕩蕩的屋子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站了不知道多久,我有些瞌睡了,眼前的一切實在太單調了,就好像舞臺的幕布一樣,缺了演員沒有任何可觀性。
然而,就在迷迷瞪瞪快要睡著時,我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我發現各家各戶都有人走了出來,他們披著白色的披風,帶兜帽那種,臉上還帶著面具。
這些人從各自家裡走出來後在路上彙集,向著小廟所在的方向前進。
從出門到組成隊伍,這期間沒有人停下等待,也沒有人說話和發出聲響,一切是那麼的流暢,就好像排練了千百遍一般。
“出來了!出來了!”我朝著屋裡輕聲喊道。
一陣響動後,小瑤姐他們都跑了出來。
“準備出發。”小瑤姐將提在手中的皮卡丘揹包背上。
村子人不多,所以很快隊伍的末端就從我們前方過去了。
“小心點,不要驚動他們。”耿耿姐說道,第一個出了門。
等到我們來到院子外面,村民們已經走出去十多米了,但小瑤姐還是示意我們不要著急跟上去,畢竟沒有什麼遮擋物,只要他們回頭就能看到我們。
我有些搞不明白,村民們之前明明都已經消失了,此刻居然又出現了,這個村子就好像我以前玩過的那些解謎遊戲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終於,村民們已經走出了幾十米,我們這才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村口,再往前就有樹木作為遮擋物了,我們也跟得越來越近。
我曾想過用無人機進行跟蹤,但無人機的螺旋槳會發出噪音,白天倒是沒什麼,在這夜晚必然會引起注意。
而村子裡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只要被發現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我們乾的。
“他們停下了。”躲在我不遠處一顆樹後面的趙齊天說道。
“別往前去了,太近了。”小瑤姐說道。
所有的村民都停在了小廟的廟門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有幾個人走進了廟裡,可惜都帶著面具,我也分辨不出進去的是什麼人。
我們和人群有十多米的距離,視線並不是很清晰,為了能夠看清楚那邊的狀況,我輕手輕腳地爬上了樹。
趙齊天有樣學樣,小瑤姐和耿耿姐有心無力,只好在下面盯著。
上樹之後視野雖然好了,但是依舊看不清廟裡的情況,看了一會兒,我發現了問題,有一個人一直動來動去的,雖然幅度不大,但其他人都不動,所以他很顯眼。
可惜村民們都穿著披風,除了大人小孩身高差距比較明顯,其他人就好像一個流水線生產出來的一樣,也看不出這傢伙到底是誰。
就在我盯得起勁兒時,村民們忽然整齊地跪倒在地,把我嚇了一跳。
跪倒之後他們就開始磕頭,姿勢動作和影視劇中朝拜皇帝的場面相似。
我將視線轉向廟門,可惜只能看到裡面的幾個人影也在跪拜,至於古井的變化則是完全看不清。
這種單調的跪拜持續了好久,我看得有點不耐煩了。
就在我想要到樹下休息一會兒時,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村民像吸油煙機下的蒸汽一般,居然被漸漸地拉長向著廟門飄去。
幾個呼吸之間,小廟前面就只剩下一個村民了,其他的村民被吸進廟裡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沒有出來,以那小廟的規模,絕不可能裝得下那麼多人,而剩下的唯一一個村民正是之前列隊時亂動的那個。
他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慢悠悠地爬起來後向著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這人沒有帶面具,居然是之前被我和趙齊天痛打了一頓的老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