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陽毒辣辣的金光,普照著炎巟大陸。
大陸西北部的祁遙山脈,金海無垠,風捲狂沙!
尤其在那一聲震耳欲聾的怪吼之後,祁遙山脈巉巖環成的幽谷腹地中,無數個平時罕見的妖獸,瘋了似地飛又隱沒,像狂歡一樣!
妖窟彩粼閃閃的石壁上,青藍的蛛絲上攀下蔓,閃爍著妖冶的迷幻之光,三頭六臂的蜘蛛人飛快地攀爬,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異奸笑……
蛇女赤身裸體,翻騰著狂妄的美麗,蝴蝶女精歡欣地箕開雙翼,撲朔迷離的翅扇上,兌出一張詭笑的人臉!
此時此刻,烈妖族,沉浸在去普族同慶的歡騰之鄭
那一聲在別人聽來,象徵著災難的怪吼,卻是烈妖族忍辱千年、翹首以盼的曙光!
沒有什麼比那聲怪吼來得親切,來得恰逢其時,烈妖族的機會,才剛剛到來!
妖妃烈琬琰,輕扭著旖旎的腰肢,將一個五歲的男童,推到妖王烈流允懷裡。
蛇美人妖妃瀲灩的雙眸,發出興奮而美豔的光,命令道:“你好生照看他,我要去匯世島探一探,殺世覺羅不醒,大陸不亂,我族還要龜縮在此,要是殺世覺羅真有動靜,那我族就有望收服血燈芯瑰寶了,復興也指日可待!”
烈流允抗拒地抱起胳膊,身子往象皮長椅上一仰,嘴角一顫一顫地冷笑,帶得額上犀角一拱一拱的。
“烈琬琰,你和老情人兒生的孩子,讓我照看,你心真是大呢!”
妖妃一瞬間冷了臉,“烈流允,你別不知好歹!”
妖王不甘示弱地諷道:“得了,在外人前裝裝妻賢子孝也罷了,現在就你我兩人,用不著藏著掖著。”
“哼!”妖妃瞳仁一轉,知道妖王哪塊傷疤最疼,“烈流允,你別忘了,當初你答應善待童,我父王將妖王之位傳給了你。不然,憑你這犀象獸的出身,何德何能居此高位?”
烈流允最忌他犀象的前身,當年自己點頭哈腰,追在老妖王屁股後面拍馬屁,一拍就是十幾年,那些當狗的日子烈流允忘不了。
烈流允臉上露出得勢的猙獰,“可惜老妖王死了,只有我,烈流允!”
烈流允眼冒冷光,揶揄道:“烈琬琰,你這個賤骨頭,拖著一個孩子嫁給我,妖界表面以我為尊,背地裡都罵我綠王八!成親到現在,你還不讓我碰你!行,老子不稀罕!怎麼著?現在讓老子玩玩,老子幫你看孩子!”
“你!”妖妃正要戟指怒罵,一想到海魂宮那曖昧不明的事態,硬生生按下了怒火,冷冰冰道,“烈流允,不管怎麼,你把童看好就是了,記住,童絕不能出一點差池!”
妖妃目帶威脅地睨了烈流允一眼,將懵懂的童推向烈流允,御起白骨劍,向妖窟外的疏朗碧空飛去。
烈流允一臉不悅,拽著童的辮子,將他粗魯地拽到屋裡。
看著這個總也長不大的童,烈流允油然生出一股噁心。
這時候,一隻柔柔的白手攀上了烈流允的肩頭,溫柔似水地按摩著,一把千嬌百媚的聲音道:“好端賭,怎麼又生氣了嘛!”
烈流允這才浮起一抹邪笑,順勢捉住這隻嫩手,拉過臉前細嗅著芳香,“那賤女人,臉皮真厚,竟然讓我照看她和老情人生的孩子!”
烈流允把臉貼在這豆腐般嬌嫩的手背上,斜著眼打量童,狐疑地問:“你,五六年了,這孩子一點也不長,又不話,該不會又侏儒又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