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瑤好不容易見到了那麼多人,眼看那些人都上了馬車,三輛大馬車被塞得滿滿當當,歌瑤著急地喊著:“舜雲,連決,你們快過來啊!”
蹬蹬蹬,雲歌瑤跑了上去。
雲歌瑤跑到馬車跟前,白白的手攀著車軸就要上去,馬伕嘿嘿一笑,抬起馬鞭指了指一指雲歌瑤身後,咧著嘴笑道:“姑娘,你家爺們兒還沒來,你著急什麼。”
雲歌瑤的臉騰一紅,一紅紅到了脖子根兒,扭頭一看,雷舜雲和連決一動不動,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雲歌瑤俏臉低垂,低著頭跑著回到了兩人跟前。
馬伕見狀,輕輕轉了馬頭,長鞭一揚,駕車疾去了。
見歌瑤的臉紅紅的,舜雲問:“那馬伕跟你了什麼?他欺負你了?”
雲歌瑤不肯,連決耳朵尖,聽見了,連決指著舜雲:“那馬伕,她家爺們兒都沒上車,她著急什麼。”
歌瑤騰地昂起臉,正對上舜雲燥熱的眸子,四目相對,雲歌瑤的臉更紅了。
連決笑了笑,“歌瑤,你一個大姑娘,和那些人一起擠,不怕他們揩你的油?我捨得,舜雲也不捨得。”著,連決拿胳膊肘一搗舜雲,“是不是?”
雷舜雲不好意思地一笑,看著歌瑤,大大方方道:“嗯。”
“我一心想著趕路嘛,誰像你們似的,想的那麼多。”雲歌瑤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有道理啊,連決,咱們仨又落單了,哦不對,是四個。”舜雲瞄了瞄大耳墜,嘆了口氣,“咱們四個要被晾在這裡了?會不會有下一班馬車來?”
“不定,但願吧。”連決苦笑了一下,“聖河流域這麼玄乎,我們又是生人,恐怕只能按這裡的規矩來。”
腳下的草地十分鬆軟,還發出淡淡的草香和土腥,草色的蚱蜢蹦來蹦去,許多指甲大的瓢蟲一動不動地趴在草杆兒上。連決和舜雲、歌瑤都疲倦了,三人盤腿坐下來休息,大耳墜也笑呵呵地盤腿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癢癢。
突然,一聲聲的呼喝由遠及近,“駕!”“駕!”
幾個人一下子神采奕奕,大耳墜更是興奮地站起來,交揮著雙手,嘴裡發出長號:“嗷——這!嘿嘿!”
一匹黑得發亮、渾身無一絲雜色的大馬,拉著一匹烏篷馬車,正飛馳而來!連決和舜雲也警惕地站了起來,敏銳地察覺到這匹馬車,和剛才迎接陌生來客的大不一樣。
“駕!”馬背上的人沒有擎馬鞭,而是手執長劍,以揮動的氣蘊駕車,這人中氣十足地吼了聲:“大耳墜!”
大耳墜遠遠地望見這人,簡直興奮難當,手舞足蹈,吐沫橫飛。
“大耳墜?你真叫大耳墜,我還以為這是孩子叫著玩的。”歌瑤疑惑地瞧著大耳墜。
“連孩子都知道他的名字,他可能很有名——”舜雲拖著長腔,補充著:“出了名的傻。”
“籲——”那人煞住了馬頭,黑馬揚起前蹄,戛然而止,漆黑的馬車停在了幾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