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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十四章 兩相流落的虛空族人

連決說道:“玄冰族已經繁衍成了一個國度,當初,虛空族是七大古族之首,卻在大陸銷聲匿跡......不過,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們,虛空族還有人在,而且,就在聖河流域!”

連決說完,雷舜雲和雲歌瑤幾乎跳了起來,雷舜雲豎著眉毛叫道:“連決!太好了!這麼說你找到族人了!你什麼時候見了他們!”

連決眼眸裡閃著一絲被按捺的亮光,緊緊握拳,壓抑著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我沒有見到,但是我敢肯定,聖河流域一定有虛空族人。”

看到雷舜雲和雲歌瑤面露疑惑,連決解釋道:“以前,我無意中得了一本《虛空之卷》,但是那本《虛空之卷》,就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封禁了似的,我試過很多種辦法,那本古籍都像石頭似的,根本打不開,一直到我把《虛空之卷》拿給了師父看,師父笑著對我說,讓我用一種獨屬於虛空族人的方式,去開啟那本《虛空之卷》!”

雷舜雲和雲歌瑤苦苦思索著,恍然大悟道:“用.....用......”雷舜雲撓著後腦勺,不知道怎麼說,“像是玄冰真汽一樣的......”

“虛空氣元!”連決朝雷舜雲點了點頭,說道:“當我用虛空氣元去解封《虛空之卷》的時候,它就輕而易舉地被開啟了!”

忽然,連決掌心一翻,掌中憑空現出一枚陶片,正是在侯門中摔碎那枚罐子,留下了一枚殘片。

連決說道:“我們第一次去南塘舊港押鏢,竟然遭到了暗殺,沒想到咱們辛辛苦苦跑了這麼遠的路,竟然是送一個破罐子,而且侯門還不認這回事!當時,我總覺得不對勁,以為是侯門在搞鬼,就像借這個罐子做個耳朵,聽聽侯門裡什麼動靜,有沒有故意耍我們。”

“耳朵......”雷舜雲不解。

連決笑道:“舜雲,你不記得我在懸川驛站自己製出來的傳音玉了?當時,我把它悄悄地地用一枚貝殼藏在了罐子底兒,然後用虛空氣元,把貝殼蓋住的傳音玉封禁住了!就算是被侯門的人發現了,頂多看到一個貝殼,但是想把它摳下來是不可能的,除非把罐子一起砸了!”

雷舜雲砸了咂嘴,慢慢說道:“所以,你發現貝殼和傳音玉不見了,罐子還完好無損,所以你懷疑......是同樣擁有虛空氣元的人,取走了傳音玉!”

連決點了點頭,說道:“拿到罐子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過傳音玉會不翼而飛!”

雲歌瑤使勁搖了搖頭,叫道:“不對不對,連決,你一定是高興過頭了,你看,我們三個人裡,只有舜雲是玄冰族人,但是我們兩個,也能使出玄冰真汽啊!”

連決淡淡一笑,說道:“歌瑤這次出門,真的越來越聰明瞭!不過,歌瑤,虛空族的氣蘊和其他古族的功法氣蘊是完全不同的,我聽師父說過,虛空族是七族之首,虛空氣元被譽為萬源之源,虛空族人可以自由地修煉其他六族的功法,但是外族人卻無法修煉虛空族功法!”

“太蠻橫了!”雲歌瑤撅了撅嘴。

連決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但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敢確定,那枚傳音玉,絕對是一個虛空族人開啟的!”

雷舜雲有些激動地晃了晃連決的胳膊,說道:“連決,那你準備怎麼辦?儘快找到你的族人嗎?我相信如果他們知道你也是虛空族人,一定也會迫不及待地來找你的!說不定他們也像你一樣,只知道有個流落的虛空族人放了一枚傳音玉,但是不知道具體是誰。”

連決面露微笑,少年的面頰映著夕陽,顯得神采奕奕,連決堅定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一想到虛空族人還存在於這片聖河流域,甚至還在南塘舊港穿梭過,我就激動得不行不行的!我一直以為,虛空族已經亡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沒想到,我.......”

雷舜雲捶了捶連決,“喂!小夥子,你這麼說我可是要傷心的哦,不管怎麼樣,你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哦!”

連決“哈哈”一笑,熱切地攬住雷舜雲的肩膀,說道:“當然!你懂我的意思啦!哈哈!”

雷舜雲和雲歌瑤也歡樂地笑起來,三個人圍坐在小河畔,看著淡淡的夕陽投灑在河面上,好像遊弋著一大群橙黃色的錦鯉,連決忽然由衷地感激上蒼,感激上蒼沒有讓虛空族徹底拋棄自己,也沒有讓自己太疏離這個世界.....

日暮的光,彷彿是有溫度的,晚間的風,彷彿帶著一絲和暖.......周圍鑽入草稞子的小兔小鼠,活潑的身姿都像撒歡似的,三個人一時興起,在河邊打了一會兒水仗,簡直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成年後結識的玩伴,只能陪你做成年人的事情,少年時的同伴,可以陪你重溫少年的溫情和熱血,但是從童年就認識的朋友,卻可以讓你無拘無束地重回童年的星夢.......

天黑以後,三個人各自去休息,連決想到絕心今天臉色蒼白,便去了一趟旖旎舫,惹得賣許可權的老伯一陣笑,那個老伯認出連決就是買了鈴鐺的少年,急忙拉住連決問道:“小夥子,你找到溼婆鬼蜮了?”

連決笑了笑,不正面回答:“老伯,從你這裡買過鈴鐺的人,有多少人找到溼婆鬼蜮了?”

老頭兒撫須而笑,“一個都沒有,因為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會說的!”

連決也微笑道:“那我也是一樣咯。”

連決和老頭一齊笑了。

穿過天空鏡,連決到了旖旎舫,穿過柳暗花明的拱橋,換了船,才到了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幽靜河岸。

河岸兩邊,立著一座座精緻小巧的暖閣、帷幔馨香的涼亭,燭光綽約,花潮如雪。

一座粉白色、形如宮燈的閣樓上,掛著一扇雁翅形的白匾,寫著“絕情坊”。

像上次一樣,絕情坊中一片黑暗,連決知道絕心應該在休息,便在閣樓下望了一會兒,沒有再上前叨擾。

原路返回,從剛才幽靜之地,再返回河燈朗照、奼紫嫣紅的紅粉場,連決還有些不適應,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叫道:“看!那是不是蘇往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