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舜雲也看著這封古怪的信,說道:“連決,這封信會是誰給的啊,竟然提到了子午先生!”
連決思忖著,說道:“我想,這是我師父寄來的。”
“你師父?”雷舜雲皺著眉頭,問道:“你師父為什麼以這種方式告訴你,他不怕你看不到?”
連決搖了搖頭,說道:“我師父一定自有用意,我想,他是想讓我在一個不早不晚合適的時機看到。”
“前子午是真子午,後子午非子午,真倒假假亦真,緣有孽不從心。”連決反反覆覆地琢磨著這四句話,一時琢磨不明白,便將信收起來,乾脆把剩下沒拆開的信都拆開。
拆了幾個普普通通的信箋,連決端著一封被火漆章封得很是嚴密的信愣了愣,只覺得火漆印章上的圖案十分眼熟——
火漆章上,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連決在腦海中快速搜尋這個似曾相識的圖案,忽然,連決腦中“嗡”的一聲,記起來當時和炎族人共探攝魂窟時,於孔南等一些炎族人的抹額、衣襟上,就有這個火焰標識!
難道這封信,來自炎族!
連決快速地拆開信,打眼一掃,一股憤懣的熱流一下子溢位胸臆!
原來,這是一封三年前的求助信!
這封信,正是一個炎族人在五年前所寫,當時,炎族人為逃避炎魔族在大陸上的清剿追殺,也為了韜光養晦,不得已躲入了聖河流域,但是,一直流亡的炎族人,竟然成了被“一文錢難倒的英雄漢!”
由於在聖河流域,無論是穿越天空鏡,還是租賃、購買驛館,都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力,炎族人攜老掣幼,但苦於沒有財源,竟然在聖河流域餐風露宿,自然也十分危險!
當時,驛館大街上,既有懸川驛館,也有固國驛館,因為懸川聖君嚴盛聲名在外,炎族人冒著暴露行蹤的危險,給懸川驛館寫了一封求助信,請求懸川驛館能慷慨相助,讓這世間僅剩的炎族人有一方安全的落腳之地。
炎族人還留了一個地址,說會潛心等候迴音。
連決攥著這封信,手已微微顫動.......想到上次見到那群孤苦、貧弱,卻矢志不渝的炎族人,這些年像是落荒老鼠一樣在大陸東躲西藏,一直在隱忍著,企圖壯大力量,等待和炎魔族抗衡的那一天......
原來,三年前,他們寫過一封求助信,在一個隱秘的角落,他們等了三天迴音,後來自不必說了,他們等到的,只有失望.....
連決憤憤地將信箋擲在腳下,罵了一句,“可惡的老都!”
老都自然是可惡,在這懸川驛館裡人人唾棄,聽到連決猛然提起,小韻幾個人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連決將剩下未拆開的信都看了一遍,沒什麼重要資訊,連決看了看雷舜雲和雲歌瑤,說道:“白天再休息一天吧,我們晚上去旖旎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