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血劍雖是九天神兵,卻絕非活物,就算受損也是鏗鏘斷裂,平白無故地迸裂鮮血,實在讓人心驚膽寒!
五位長老已領略過這個場面,仍目不轉睛地盯著玄血劍,窺測其中有何端倪。
雷厲鈞遲疑道:“玄血劍中有一血字,是否就是玄機?”
“非也!”霜寒大長老一直默不作聲,此時捋捋鬢梢白髮,人中幾道皺褶,隨嘴唇而抖動,“聖祖鑄劍時,並非取名玄血,此劍原名,聖祖卻不願透露。所以玄冰族遷徙懸川后,依玄血河命為劍名,絕非鑄劍玄機。”
雷厲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雷厲鈞自顧自地冷笑了一聲,惹得嚴盛狐疑道:“你笑什麼?”
雷厲鈞陰陽怪氣地問道:“聖君,說句不相干的話,你不覺得這十年來,懸川不太平嗎?”
嚴盛似懂非懂地凝望雷厲鈞,追問道:“你想說什麼?明說就是。”
雷厲鈞嘆道:“最好是我多慮了。不過十年前,懸川相安無事,和炎魔族也糾葛甚少。就這十年間,炎魔裴天鶴屢屢進犯,玄血劍突生異象,就連祭祖大典也不平順!”
嚴盛目光深重,點點頭,“你所言不錯。”
雷厲鈞眼眸露出寒意,“懸川陷入多舛境地,似乎就是從十年前,峽谷那一戰開始!那天,也是懸川十年一度的祭祖大典,聖君還救回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那又怎樣!”嚴盛眉目凜然。
“謬有謬種、禍有禍根!”雷厲鈞直言不諱道:“懸川就是惹上了禍端,才進了多事之秋!”
“你指的是——”嚴盛驚訝道。
“正是!臣以為連決就是為懸川帶來災難的禍根!懸川種種,細細想來,和他跑不了干係!”雷厲鈞面色鐵青道。
此話一出,五大長老皆露震驚之色。但是細細一想,雷厲鈞說的竟不無道理。幾位長老面色惶然,低聲耳語。
嚴盛淡淡一笑,擺手道:“無稽之談!連決尚且年少,能掀起什麼風浪?他生死未卜,我們怎能在這胡亂揣測?”
雷厲鈞激憤抱拳道:“聖君,連決在我府中長大,我一直拿他當義子看待,但是連決身邊,總有異象相隨!臣以為,就算連決活著,也不能留他!”
雷厲鈞的話出乎嚴盛預料,怔怔難以回神。前幾天,雷厲鈞還不眠不休地尋找連決,短短几天,態度竟然驟變。
嚴盛雖心存狐疑,仍波瀾不驚道:“此事都是你一人猜測妄議,改天再說罷!”
這時,霜寒大長老起身道:“看來玄血劍一事,今日是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了,那我等還是先回吧!”
霜寒大長老一起身,四位長老紛紛告辭,偌大的蒼寒宮,就只剩下嚴盛與雷厲鈞,氣氛頓時冷清下來。
望著欲言又止的雷厲鈞,嚴盛泰然而處,雷厲鈞一身帶血戎裝,問道:“你這副模樣,是與獸群廝殺了?”
“嗯。”雷厲鈞點點頭,“臣已查明獸宗與烈妖族交戰的緣由。”
“為了什麼?”嚴盛不解。
雷厲鈞微微一笑:“轉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