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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棋子何必為難棋子

攀鴻冷箭般的目光,在青鼠臉上一掃,見青鼠袖著手,腰桿彎得像稻草一樣,眼裡卻泛著老辣隱晦的光。攀鴻冷冷哼了一聲,反問道:“見不得人?青鼠,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蘇兒......”

青鼠真人緩緩搖頭,道:“聖王明斷即可,我並無他意。”

攀鴻回想著黑衣人的身形舉止,身形一震,心裡已經動搖了,詫異道:“不會吧!不會是她......”

青鼠真人兩道稀疏的眉毛一皺,顯得一張臉尤為乾癟,乾笑了兩聲做陪襯,說道:“也未必,還是眼見為實吧。”

攀鴻眼含怒火,猜測引發的恐慌,令他大吼一聲,掌自袖底凌然而出,再次向蘇兒的石門蠻力狠擊!

與此同時,蘇兒緊閉的石門“轟隆隆“滑開了,攀鴻一個猝不及防,慌忙將烈火湮滅於焰魔袖。

只見蘇兒粉腮帶春,眼含秋波,弱柳扶風般地倚在門旁,一襲薄紗輕衫下,白嫩豐腴的雪肌若隱若現,她嬌聲道:“聖王,我就小憩一會兒的工夫,你們怎麼就堵著我的門吵吵鬧鬧了?”

攀鴻幾乎直了眼睛,根本沒聽蘇兒說了些什麼——蘇兒半透的衣衫下,春光若隱若現,或許因為酣眠的緣故,她的臉頰比平時還紅潤,簡直鮮嫩欲滴,一顰一笑間,瀲灩的眼波幾乎溢位,勾人的風情更加濃郁,令人看上一眼就幾乎難以自制......

蘇兒這模樣,哪裡像中了什麼令人不成人形的劇毒,青鼠眉頭一緊,立刻訕訕地退到一旁。攀鴻也早把蘇兒石門打不開的古怪拋諸九霄,不自覺地堆起笑容道:“沒、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

蘇兒隨意地一攬滑落香肩的衣襟,延頸秀項更顯得窈窕,柔聲道:“你們倆進來坐坐麼?”

攀鴻見青鼠偷偷瞥著蘇兒,目光已露痴色,便斂了斂神態,正色道:“不了,你先歇息吧,我等會再來找你。”

蘇兒頷首微笑,如沐花雨,她款款走回門後,貼著石門聽攀鴻的動靜,攀鴻和青鼠的腳步漸行漸遠,她咬住發燙的朱唇,一把推死了石門,疾步走到室中,揭開石頭床板,凜凜道:“秦長輝,你究竟給我吃的什麼藥?我怎麼這麼熱!”

秦長輝從石床板底翻身而出,見蘇兒衣衫透薄,一副顛倒眾生的媚態,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到她呼氣如蘭,急促發熱,而身前一起一伏的飽滿,早泛起一片掩飾不住的旖旎潮紅。

秦長輝微微一笑:“能解毒的藥,必定是好藥,只不過——”秦長輝低頭瞥了一眼藥瓶,笑意越發深濃,“這瓶解藥叫,盪漾散!”

蘇兒側過頭,氣惱地哼了一聲,執一柄紙扇,輕扇著發燙的肌膚,雪白的輕紗微微迭起,迷人的輪廓更令人浮想聯翩。

秦長輝毫不掩飾地“欣賞”著蘇兒,蘇兒白了秦長輝一眼,憤然地背過身去坐。在春心蕩漾散的作用下,蘇兒輕顰薄怒,竟也顯得媚眼如絲,秦長輝身體深處一陣滾燙,連忙起身說道:“你用冰水梳洗一下就好了,我先走了!”

蘇兒見秦長輝素日裡一貫老練高傲,此時卻臉紅心跳,正眼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也難怪,和一個天生媚骨的美人共處一室,原本就夠讓人心猿意馬了,更何況這個美人還衣衫綽約,服食了盪漾散!

蘇兒取笑道:“原來還有你秦長輝怕的事情,我以為你神通廣大,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呢!”

秦長輝仍不直視蘇兒,只是偏頭一忖,笑道:“我們是一條繩的螞蚱,你死了對我沒好處,那些中聽的不中聽的話,你都收起來吧。”說罷,秦長輝“噌”地從石椅上站起,撩開衣角就向石門走去。

沒想到,蘇兒碎步迎上,柔嫩的玉指一把握住了秦長輝的手腕,眉眼含情道:“你告訴我,你毫髮無傷地從通天鼎出來,又這麼快找到白長老的解藥,究竟怎麼回事?”

蘇兒渾身膚如凝脂,手指更柔若無骨,秦長輝手腕一陣溫熱的酥麻,臉上頓時飛紅,竟結巴起來:“你、你別這樣。”

“那你就告訴我。”蘇兒溫柔款款。

秦長輝喉結上下一聳,發乾的喉嚨竭力吞了口唾沫,驚歎蘇兒果然是個令人把持不住的女人!秦長輝執起石桌上一壺冷茶,“咕咚咕咚”一飲而光,這才神清氣爽了些,對蘇兒冷冷道:“別再追問,我走了!”

蘇兒見秦長輝是石頭心肝,便冷哼一聲,撒開了秦長輝的手腕,冰冷道:“你走吧!”

秦長輝闊步而出,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笑道:“蘇兒小姐,你對付男人很有一套,我也看得明白了。”

“你——”蘇兒氣結,媚眼圓睜。

秦長輝玩味地瞧著蘇兒,嘴角緩緩勾起:“不過,男人還是很吃這一套的!哈哈!”秦長輝長笑著,大步邁了出去。

秦長輝疾步穿過曲廊,只見前方的一座石室,門底探出一片微光,他放緩步子,貼著門走過,石室中卻傳來小聲的飲泣,秦長輝頓然落定,叩門道:“瑰若,你在嗎?”

過了一會兒,石門緩緩張開,攀瑰若秀顏低垂,烏黑鬢髮垂到耳畔,遮住了淚光隱隱的臉頰,甕聲甕氣道:“秦師兄,有事麼?”

聽得攀瑰若音含哭腔,秦長輝焦灼道:“瑰若,你怎麼了?”

攀瑰若驀然抬起晶珠閃閃的眸子,雙唇委屈地一顫,閃身讓秦長輝進門,低聲道:“秦師兄,我真希望我不是父王的女兒!”

秦長輝吃了一驚,忙勸道:“瑰若,這樣的話,你對我講也罷了,不要到處亂說。”

攀瑰若嬌巧的鼻頭抽泣似地一翕,慨然道:“他怎能在自己女兒性命攸關時,還權衡利弊呢!”

秦長輝一怔,知道攀瑰若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黑衣人脫不了干係,此事因自己而起,秦長輝也有些自責,想說點什麼安慰攀瑰若,內心深處,卻猝然湧出一個埋藏已久的念頭......

秦長輝的頓時因羞赧而發紅,好在攀瑰若並未目睹。秦長輝定了定神,結結巴巴道:“瑰若,你、你有我....你願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