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言難得主動一次,見她的情緒還沒有恢復過來,便又趁熱打鐵道:“就像昨天晚上那樣。”
他感覺這時候的方棠應該特好欺負。
利用對方內心的歉疚,提出稍稍有那麼一些過分的要求,對方多半不會太抗拒。
至於心機什麼的……
男女朋友的事兒,那能叫心機嗎?
那是恩愛。
‘像昨天晚上那樣……’
方棠聞言,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卻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瞧他的笑臉。
心裡沒生出什麼抗拒的念頭,反而愈發侷促了起來。
心臟砰砰直跳。
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咬了咬嘴唇,搖搖頭:“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為什麼。”
“你說過不想讓我不高興的。”
“那也不行。”
“好吧。”林謹言露出一副失落的神情,站直了身體,作勢欲走。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演得拙劣不堪,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方棠當然也看出來了。
但她心裡還是慌了一下,忍不住出聲道:“我們可以另外想一個補償方式。”
林謹言止住轉身的動作,回頭看她:“什麼補償?”
方棠猶豫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就……抱一下?”
“一下?”
“五秒?”
“十秒!”
“好吧。”
兩個幼稚鬼。
“那就來吧。”林謹言張開雙臂,擺好了姿勢。
方棠站起身,遲疑兩秒,最終還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輕輕靠進了他懷裡。
書房內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