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渾身上下一絲絲皮肉都沒有剩下,只有一副完美的骨架。
那兩個大漢的藝術高超之處在於,肉沒了,骨頭卻沒有絲毫損傷。
不但沒有損傷,而且還和皮肉尚在一樣,絲毫沒有挪位現象出現。
更加讓他害怕還不是這個,是那個閻王說話的聲音又來了。
“把剮下來的肉再歸還給他,讓他去經受第二酷刑——下油鍋!”
又對拓跋無鳥說:“你去繼續觀摩,預習一下!”
拓跋無鳥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難以承受這種驚嚇了,如同千斤重錘在反覆擊打,行將爆裂。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雖然也是陰沉沉,但是沒有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閻王有令,著犯人拓跋無鳥前去接受聆訊!”
什麼?要去見閻王?我有那麼罪大惡極嗎?
嗚呼哀哉!
可是忽然一束亮光照進他絕望的心:不是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現在閻王召見,豈不是我的機會?
心中一陣興奮,情緒也略有安定。
在去見閻王的路上,他對自己的狀況進行了檢查。
知道現在,他還以為自己的大鳥不過是變成了小鳥。
所謂無鳥,只是一種對其小鳥的極而言之,實際並不是無鳥。
他現在要確認自己的現狀,尤其是那個大鳥變為小鳥的東西,尿了一路,是否還保持原來的狀態。
他自信他尿得不多,絕對不會洪水氾濫沖走了鳥窩。
一查之下,他大吃一驚,小鳥竟然真的飛走了!
趕緊穩定心神,再查一次。
依然沒有!
再查一次,更加仔細,犄角旮旯全都查遍。
他無比悲哀的確定,他成為無鳥之輩了!
真的無鳥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鳥飛蛋打了!
如果不是要去見閻王,他肯定要萬念俱灰大放悲聲了。
可是,他現在卻極度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沒有讓任何異常情況出現。
但是他的心,已經死寂,已經覺得自己的任何掙扎、甚至生存都了無意義。
那個裝扮夜叉拖住這個拓跋無鳥的兄弟忽然感覺手上的人沉重無比,就知道這小子給嚇得徹底懵圈了。
也就不再拽著他兜圈,直接弄到那個裝扮閻王的弟兄面前。
其實,所有這些人都在當場,只是平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需要的時候才讓他們上場,也就是給光露面。
因此,把一個人拉到另一個人面前,可以兜好多圈子走很遠的距離,也可以直截了當不兜圈子。
這時候一道燈光亮起,顯出一副瓦藍色的醜臉,這就是閻王爺的另一幅嘴臉。
為了弄出逼真的效果,光是這張臉,趙興就用了一罐藍色油漆,使得自己的這張閻王臉由原來的黑變成現在的籃。
燈光一閃,瓦藍色的閻王臉一現,那個燈光就閃移到了別處。
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裝神弄鬼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