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燕姿嫻終於斷定,站在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就是百里良騮。
因為只有百里良騮,才會叫她花臉兔和小嫻嫻。
不過和記憶中那個男孩子有些不同,百里良騮如今長得更高、更瘦、更帥,但卻少了男人的陽剛和威猛,沒有軍人的氣質。
但話說回來,他也不是軍人。
燕姿嫻目光一冷,對百里良騮道:“以前的事情,不準再提,我不是花臉兔,也不是小嫻嫻,你可以叫我燕少校,或者是燕姿嫻。”
看著充滿了英武之氣的美女,百里良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除了氾梨花之外,燕姿嫻算是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的兒時夥伴。
當年燕姿嫻喜歡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幹各種壞事,然後在大人發現的時候,被他拉著逃跑,總是嚇得哭成小花臉。
而現在,那個膽小的花臉兔小嫻嫻,居然變成了英姿颯爽的軍人,而且還是少校,倒是讓百里良騮刮目相看,同時也感嘆,女大十八變。
尤其是現在這身材,完全想不到,會是哪個小身板長成的。
百里良騮嘿嘿一笑,對面色冷峻的燕姿嫻道:“我們是青梅竹馬,如果叫你燕少校,豈不是太見外了,還是叫你小嫻嫻吧。”
燕姿嫻皺了下眉頭,不悅道:“不行,你……”
話沒說完,氾梨花從餐廳迎了出來,一臉欣喜地看著燕姿嫻道:“姿嫻,真的是你?聽你電話裡的聲音,還以為你是一個小姑娘,沒有想到,你原來是一位大姑娘,而且還這麼漂亮。”
燕姿嫻見到氾梨花,冷峻的表情立即變成了笑臉,上前拉著氾梨花的手道:“梨花姐,你才是真漂亮,自從上次給你大了電話,就一直想盡快見到你,我好想你呀。”
說著,燕姿嫻上下打量著氾梨花,由衷地讚道:“梨花姐,我見過這麼多人,還是你穿旗袍最有味道。”
氾梨花盈盈一笑,拉著燕姿嫻的手,心裡很是歡喜,滿滿的都是故人重逢的激動之情。
就在這時,餐廳裡吃飯的百里幽玲、蘊千姿、楊輕風也走了出來。
突然出現這麼多女人,而且全是美女,都擁有不比燕姿嫻遜色的美貌,各有千秋,百花爭豔一般在燕姿嫻面前開放。
見此,燕姿嫻是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氾梨花對眾女笑了笑,道:“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
沒等氾梨花把話說完,燕姿嫻對百里幽玲、楊輕風、蘊千姿微微一笑,道:“大家好,我是百里良騮的未婚妻,燕姿嫻。”
什麼,未婚妻,我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面色一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燕姿嫻,這個丫頭說的事情我怎麼沒有任何印象?
百里良騮自己有個自我評價,別的不行,對美女有關的事情,記憶力驚人,簡直就是過目不忘,過耳不漏!
不止是他,其她幾女也驚訝不已,這不是真的吧?
隨即皆是心頭咯噔一跳,這樣理直氣壯地找上門來,多半不假!
頓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在每一個人心中升騰,就像是自己可能得到的東西,突然落入了別人的手裡一般,永遠失去了機會。
百里良騮上前看著燕姿嫻,問道:“小嫻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燕姿嫻癟了癟嘴,故作嫌棄地看了眼百里良騮,道:“百里良騮,你以為我想當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我爺爺和你爺爺當年給我們倆許下了婚約,我才不想嫁給你。”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心頭一陣鬱悶,心說爺爺未免也太坑孫子了,自己可是有大片的森林還沒收割,怎麼你就悄悄的給我種了棵樹,這樹雖好,但也比不上森林呀。
他看向燕姿嫻,質疑道:“兩位老爺子許下的婚約,我怎麼不知情?”
燕姿嫻道:“你當然不知情,那時還沒有你呢!而且當時許下婚約的時候,我也不知情,直到最近我爺爺把婚約拿出來,我才知道的。”
百里良騮耍賴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完全就是包辦婚姻,是違反法律,違反我本人意志的,我絕不承認。”
“百里良騮,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燕姿嫻一跺腳,氣急道:“哼,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見雙方鬧了起來,還有些沒搞清情況的氾梨花安撫道:“你們倆都別急,坐下來慢慢談。”
當即兩人朝著客廳走去,楊輕風、百里幽玲和蘊千姿雖然都想知道結果,但她們三人嚴格說起來畢竟只是鴛鴦樓的房客,實在不好意思過問此事,都只得避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