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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6

“這個。”

“500塊。”

顧天元付錢,老闆問:“要包起來嗎?”顧天元直接拿過那個發家帶在陳簡瑤的頭上,說:“不用了。”然後我們堂而皇之的在人群之中正大光明的走著,只是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因為感覺到腰間那隻手熱力十足,陳簡瑤有點心不在焉,而顧天元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前行。

終於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了,陳簡瑤以為出門要攔車的,可是顧天元卻指了指一旁的一輛黑色的拉風的車,“你有駕照吧?”陳簡瑤立刻搖頭,顧天元無奈的上車,道:“走吧。”

陳簡瑤上車就看見副駕位置上有幾張A4紙,上面用漂亮的字跡寫著一段一段的話,陳簡瑤匆匆幾眼看了一下“時間·是一把戳穿虛偽的刀;它驗證了謊言、揭露了現實、淡化了承諾!”突然車內的燈光熄滅了,陳簡瑤笑道:“看來你真的打算出書前的一切準備。”陳簡瑤又有些好奇,問道:“雖然是八卦了,我也沒心思打探你的私生活,但是這些字讓我浮想聯翩呀,你曾經為愛受過傷?”

“很遺憾,我沒有,如果我真的遇見一個值得我付出真心的女人,我也會好還帶她,可是至今為止一個都沒有,不要以為我們這些富家子弟生來就是沒心的,就算是沒有,也是被你們這些女人給掏空了的。”

陳簡瑤轉過臉看著窗外不在說什麼,心裡面明白,再和他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這些人都是太懂得善待自己的男人,那些不能被他們另眼相待的女人,都會變成路人甲。而顧天元寫的那些文字,陳簡瑤說:“應該對感情看的很透,相信也是受過傷的。”

顧天元只是搖頭:“看來你八卦細胞還是很旺盛的,但是難免隔牆有耳。”

陳簡瑤也笑笑,陳簡瑤不認為他對感情能做出什麼多大的犧牲,不管是誰,我們都是不願意虧待自己的人,別說什麼找真愛,但是大家都應該知道這年頭找個真心愛你的人,比在大馬路上莫名其妙被原子彈砸到還難!

“不過還不得不承認你寫的東西文筆很好。”

“怎麼?你看得懂?也有文學夢?”顧天元顯然很有興趣。

“的確,看了你的文字,我想起了我的中學語文老師。從小,我也很喜歡看書,寫文章,對語言的美,對句子的優雅,對文學帶來的,那種精緻的,不可言說的情感,讓小時候的我覺得人生最美的事情不過如此,還想過要成為一名作家。畢竟人小嘛,什麼夢不敢做呢?”

顧天元呵呵的笑著,車子開的很穩很穩。

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陳簡瑤下車繞到他旁邊,問:“還用我進去嗎?”

顧天元給陳簡瑤一個眼神讓陳簡瑤自己領會,陳簡瑤聳肩,道:“那我就送你到這,我看見前面有地鐵站,我自己坐車回去。”

“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陳簡瑤連忙搖頭:“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轉身離開,朝著地鐵站走去,因為時間還算高峰期,地鐵裡面的人也很多,我被人潮擁擠著上了二號線,無聊翻看手機上面的微博,熱門一條條的提示著,我的微博幾乎快要被顧天元的熱門刷屏了,剛巧我看見了一個現場直播,我點開,時間定格在八點10分。

顧天元依舊迷人的微笑,和粉絲們集體合影,有的粉絲送上溫馨的祝福,有的送了禮物,自然有小女生送他粉紅色的大玩偶,巨大的背景牆上面密密麻麻鑲嵌著白色的玫瑰花,但是用紅色的玫瑰花拼接成紅色的心形,很漂亮。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了顧天元,顧天元笑著說著官方的話,可是粉絲們依舊聽的心潮澎湃,莫名的陳簡瑤也笑了。

陳簡瑤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劉默也下班了,我們約了去我們小區下面吃燒烤,那新開了家東北菜,烤串是他家的特色菜。

劉默還換了便裝來赴約,陳簡瑤已經點好了菜,畢竟和顧天元在那種死貴死貴的地方吃飯,陳簡瑤也是吃的心驚膽戰的,再說了,陳簡瑤當時也就吃了幾口空心菜,所以現在的確餓到不行。

服務員上菜,陳簡瑤給劉默點了西蘭花,劉默很震驚笑道:“今天心情很好嘛。”陳簡瑤白了他一眼,不一會服務員將陳簡瑤點的菜都上全了,同時又點了一瓶牛二,陳簡瑤將透明玻璃杯倒滿,遞給劉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陳簡瑤看著劉默依舊帶著風吹日曬的黑,道:“三個月前,你和我說,你說簡瑤,我們不是分手,只是暫時分開一下。”陳簡瑤聲音略微帶著一絲的顫抖,繼續說:“現在呢?”

劉默安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看見他的手指泛白的握著酒杯。

陳簡瑤又道:“我來上海,離開家,我接受了上海這個大城市的所有新鮮,可是我依舊無法忘記你,劉默你在我的印象中太根深蒂固了,我對你的依賴也太深了,我不想我們的關係在這樣若即若離的狀態下繼續前行,我需要一個透明的感情,我現在很感激你公司內調,讓你來上海,我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緣分使然,如果將來你想回家,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回去,現在你想在上海完成你的工作任務,我也會安安靜靜的陪你,我會變成以前那個你喜歡的陳簡瑤。”陳簡瑤以前那麼驕傲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陳簡瑤沉靜之後自己瞭解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陳簡瑤愛劉默,陳簡瑤捨不得他,在離開他的這段時間裡,陳簡瑤把所有的工作都排滿,可是安靜下來,他就會在我的眼前,畢竟這個陳簡瑤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劉默依舊不說話,他放下酒杯握緊陳簡瑤的手,問:“簡瑤,你最近變了很多。”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在其他人面前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生活中不順心的時刻依然還有,但會自己慢慢消化掉,這要比傾訴和抱怨強大得多。從前我依賴他人,如今我更相信時間和自己。因為總有人說你變了,卻沒人問你經歷過什麼。

陳簡瑤搖頭,反握他的手,說:“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的我,卻愛了你那麼久,平常丟三落四的我,卻把你記得那麼清楚。”

劉默依舊不語,他舉了杯子,陳簡瑤也舉起杯子,陳簡瑤將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劉默想要上前阻攔陳簡瑤,可是陳簡瑤已經喝的一滴不剩了。劉默知道陳簡瑤的酒量好,但是酒量好的陳簡瑤真的希望可以大醉一回。

後來陳簡瑤發現曾經討厭吃的蔬菜再也不那麼難吃了,接受不了的事情也會變的淡然一笑而過,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不能、不行、不可以,又或者是辦不到的說辭,再多的藉口,都只是你不想而已。

陳簡瑤在頭痛欲裂的狀態下醒來,陳簡瑤吊著牙刷刷牙,覺著牙膏已經不是平時的薄荷味了,帶著一種血腥的味道,陳簡瑤吐了一口牙膏沫才發現牙齦出血了,陳簡瑤有些精神萎靡,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難過的無以復加,陳簡瑤多麼希望宿醉之後能夠格外的清醒,可是陳簡瑤做不到假裝。

昨天晚上陳簡瑤依舊清晰的記得劉默對陳簡瑤一字一句的說:“簡瑤,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畢竟內調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