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瑤看著趙飛宇,突然覺得他有些高深莫測了,根本不像其他人口中說的那樣不學無術。
趙飛宇看著陳簡瑤奇怪的眼神,突然笑了,說:“知道嗎,剛才那場同學會上,大家都說你變了。”
“其實我依舊是我,沒有變,變的只是心境罷了。”陳簡瑤唏噓著,說:“原本以為要喝很多酒才可以灌倒他們。”可是沒有想到劉默早已經洞察了她的心思,不過這樣也好,她原本就這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每個人都會長大、成熟,為了適應不同的環境和角色,需努力作出改變,學會用新的視角,在新的圈子,扮演新的角色。所謂“變”,只是變了角色,不是變了良心,變了本性,不是委曲求全,趨炎附勢,而是積極主動地學習,發現可以發揮才能的地方,與人為善,不斷提升個人價值。然而,有些人會用猜測去代替關愛,用不屑去衡量你的成功,會說你變了,卻不會問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怎麼做到蛻變。
陳簡瑤看了一下時間,說:“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繼續喝酒去,去櫻花吧,我看你挺喜歡他家的。”
“算了,你我的感情都打馬賽克的恩情了,我也就不期待下一頓了,你早點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我可不想看見你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陳簡瑤點頭,並沒有再堅持。
趙飛宇伸手給陳簡瑤攔車,目送她離開。
陳簡瑤和司機報上了自己的地址之後,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逝,她的心情也煩躁起來,難過是因為劉默在酒桌上什麼都沒有說,煩躁也是因為劉默什麼都沒有說就喝了五杯酒。
手機螢幕上突然一亮,然後彈出來一則訊息,陳簡瑤側頭看去,是劉默發來的一段文字。她伸手解鎖,將文字映入眼簾。
“看你難過,我並不好過。”
陳簡瑤眼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她該如何對待這樣已經無法挽回的感情呢,她大可以在酒桌上肆意妄為,只是為了能夠引起劉默的注意,但是劉默這樣傷害自己,表面上她雲淡風輕,可是內心的彷徨和難過,卻無人得知。
“司機,停車。”陳簡瑤突然出聲讓司機停車,司機稍微放慢速度,將車子停在路邊,說:“還沒到。”
“就這樣吧,我想走走。”陳簡瑤害怕司機多想,就說:“我喝的有點多,想出去透透氣。”說著就付了錢然後下車。
司機將車子開走之後。
陳簡瑤才放聲大哭。
“看你難過,我並不好過。”
劉默的簡訊是讓陳簡瑤痛哭流涕的關鍵,一個人要熬過多少輾轉反側的夜,才能忘記那顆心上的硃砂痣;要挺過多少告誡自己不要犯賤的瞬間,才能等一道流血的傷口結成疤。低到塵埃裡的愛情原來如此…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在其他人面前宣洩自己的負面情緒,生活中不順心的時刻依然還有,但會自己慢慢消化掉,這要比傾訴和抱怨強大得多。從前我依賴他人,如今我更相信時間和自己。因為總有人說你變了,卻沒人問你經歷過什麼。
陳簡瑤在路邊晃盪了好久,看見路邊一個還在凌晨堅持著開著燈的店,陳簡瑤莫名的走了進去,那是一家賣高跟鞋的店。
店員看簡陳簡瑤有些落寞,但是還是很熱情的上前:“歡迎光臨。”
“我隨便看看。”陳簡瑤在店內隨便看了看,結果看見了一雙裸色的高跟鞋,金屬細跟的九厘米高度,陳簡瑤指了指這雙鞋,說:“給我一雙36碼的。”
服務員看了一眼,然後說:“小姐真是好眼光,這雙鞋只剩下36碼的了。”然後將臺子上面的高跟鞋拿了下來,陳簡瑤脫下那雙帆布鞋,潔白的腳順利的穿在了高跟鞋裡,她站了起來,笑道:“就這雙吧。”然後指了指一邊躺在地上鞋子,說:“這鞋包起來吧。”
當陳簡瑤穿著一雙新的鞋子走在陌生的路上的時候,那樣的心情恐怕只有自己才能體會,也只適合一個人看,因為你會流淚,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如此的悲痛“不知道你難過的時候,我能給你什麼,我能給的一直都在,你給我的現在已經拿走了……”
如果讓你分享一句最有道理的話,你會說什麼?會說:真的,人生只能靠自己,你必須獨立的往前走。因為生活永遠是一種沉重的努力。
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凌晨了,陳簡瑤走的有些累,這個時候的酒也消散了不少,她卻覺得很累,看著一邊的花壇她只是想要過去坐一會兒,可是就這麼一坐,她就不想起來了,腳腕處一陣疼痛,陳簡瑤低頭一看,新的鞋子將腳腕磨出了血,她卻懶洋洋的不想動。
“陳簡瑤!你怎麼在這!”
一個聲音帶著微微怒氣的還有教訓的口吻,陳簡瑤抬起頭,酒精已經消了,可是卻頭疼欲裂。
“顧天元?你怎麼在這?”陳簡瑤呵呵的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腳上的鞋子,說:“好看嗎?我剛買的的,店員說我很幸運的,因為店內只有這麼一雙,你知道嗎,不是因為我喜歡,而是覺得,這個好像是預定版的,和絕版的感覺是一樣的。”陳簡瑤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她呵呵的笑著,有點傻氣。
顧天元有些生氣,這個時候從房車上下來的李南,好像是有點困,嘟囔著:“還真是我們家簡瑤啊,怎麼了這是?沉醉不知歸路了?快快快,我帶你回家。”李南朝著陳簡瑤走去,陳簡瑤抬頭看見是李南,然後說:“這個世界真小。”
最後陳簡瑤是被李南和顧天元一起扶著上了房車上面,呂子葉在房車上好像剛剛睡醒似的,看見陳簡瑤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又聞見她身上的酒味,很是擔心。
“簡瑤,你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呂子葉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陳簡瑤,陳簡瑤直接將水推開,說:“我喝的太多了,不想喝了。”
李南吩咐司機開車,陳簡瑤這個時候看見車內有一個雜誌,她拿了起來漫無目的的翻了起來,看起來正常不過,好像根本就沒有喝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