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春華道：“你個小畜生，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還為那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去警察大隊胡鬧。”

李曉峰道：“奶奶，你怎麼這樣說爺爺？”

嚴春華怒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的媽媽就是他殺的，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奶奶，你也不是他的孫子。”

李曉峰道：“奶奶，你胡說什麼？”

嚴春華道：“陳大隊，曉峰不是四平的孩子，有些事情我說不出口。”

陳大偉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嚴春華和李曉峰三個人。

這時，嚴春華說道：“其實都怪我，我不能生育，這也就是那老東西一直折磨我的理由。”

陳大偉道：“那李四平是？”

嚴春華道：“四平是撿來的，小的時候一直很健康，可後來就得了精神病，可能是那老東西一直虐待他吧。”

陳大偉道：“那田繡花是怎麼回事？”

嚴春華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是李家仁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他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是哪的，就這麼被殺了。”

“那他為什麼要殺了我媽媽？”李曉峰的聲音顫抖著，他一直以為是李四平殺了他母親，剛剛還在警隊質問他。

嚴春華道：“為什麼？因為你，你是那畜牲和田繡花的種，造孽呀。”

“您先別激動，慢慢說”陳大偉道

嚴春華道：“田繡花進了李家後，發現四平根本就無法同房，一次吃飯的時候，田繡花就罵句李家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後來李家仁強暴了她，再後來就有了孩子。”

李曉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奶奶，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

看著奶奶孫子倆抱頭痛哭，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每一個血案的背後都有一個淒涼的故事，讓人痛心疾首。

陳大偉想到剛才的陳曉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家裡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會有怎樣的陰影。

人性到底是什麼？如果沒有田繡花對李家仁的言語刺激，李家仁或許不會強暴她，如果沒有在李家受到恥辱和折磨，田繡花就不會去找二王。

如果他們的事沒被人發現，李家仁是不是就不會殺他們，這起慘案就不會發生，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陳大偉沒有把這件事情記錄在卷宗裡，他知道有時候人的舌頭比毒藥還要毒，輿論殺人於無形。

“老大，嚴春華都說了什麼？”馬建超問道

陳大偉道：“沒什麼，就是讓李曉峰道歉什麼的，人多不好意思，他不會再去警局鬧了。”

馬建超投來一個我信你個鬼的表情，接著道：“那李家義和李四平怎麼辦？”

陳大偉道：“都放了吧，案子都結了，還能怎麼辦？”

“你好，請問做精神鑑定掛那個號？”

“你有病吧，這裡是婦產科，神經科在旁邊。”一個醫務人員說道

陳大偉心裡想著，沒病誰會來這裡。

“陳大隊？”

“你是？”

“我是方圓的同學白靈，咱們上次見過面的，你忘了，沒想到陳大隊打扮挺時尚的嗎？”

陳大偉道：“再時尚也沒你的名字時尚，白靈，乾脆叫百靈鳥多好。”

董彩琳道：“不愧是光明神探呀，連我的外號都知道呀。”

馬建超跑了過來，他是那種一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

“百靈鳥，你怎麼在這裡？”馬建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