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偉看著眼前這具屍體,一會搖頭一會點頭,張雲聰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有沒有他殺的可能?他到底是不是兇手?如果是,他把屍體藏哪了?……
陳大偉的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麼。
“陳隊?怎麼會這樣?”
“你先看看吧。”
周琦說道:“現場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基本排除他殺的可能,可以確定是自殺,死因煤氣中毒。”
“畏罪自殺?”陳大偉像是在自己問自己,他發現桌子上除了菜和酒還有一支筆,筆是用過的,但他沒有發現紙。
筆應該是用來寫字的,準確的說是用來寫遺書,可是遺書怎麼會找不到,還是張雲聰剛開始想寫後面又沒有寫,有遺書的可能性應該大一點,陳大偉心裡分析到。
“能不能解剖驗屍?”陳大偉對周琦說道。
“我以為沒有必要,死者的屍體應該得到尊重,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解剖,希望你理解。”周琦對陳大偉說道
張雲聰的媳婦進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傻了,然後嚎啕大哭,讓人聽著心裡難受。
她以為張雲聰自殺是因為她們那天的吵架引起的,她一直說著對不起三個字。
陳大偉受不了屋子裡的哭泣聲,他在單元門口抽著煙,馬建超領著兩個學生過來了。
“師傅,徒兒拜見師傅,這是我的好哥們寧燦,我遠遠的看見你老人家在這就過來打個招呼?”
“你叫蘇什麼宇來著?”陳大偉道
“是蘇宏宇,你說要當我師傅是騙我的嗎,連我的名字都沒記住。”蘇宏宇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記住了”
“師傅,這張老師家是出了什麼事嗎?這屋子裡誰在哭?”蘇宏宇道
“不該打聽別瞎打聽,你怎麼會在這裡?”陳大偉道
“學校不是在放假嗎?我來找我哥們寧燦去爬山。”蘇宏宇道
“陳隊,這張雲聰的身後事怎麼……”
陳大偉打斷了馬建超的話,示意他別當著外人說。
“那師傅,再見,我們去爬山了。”蘇宏宇一隻手搭在寧燦的肩膀上走了。
“宏宇,你說張老師家出什麼事了?不是說他是殺死宋倩的兇手嗎,怎麼還放出來了?”寧燦說道。
蘇宏宇道:“張老師死了唄,你沒聽到他們都說身後事了嗎?”
寧燦說道:“怪不得人家光明神探肯收你當徒弟,誰讓你這麼聰明,你真的要考警校?”
“當然,當警察多好,我最喜歡的就是刑警,你那?這再有一年多就高考了,你準備報哪裡?”蘇宏宇道
寧燦道:“還沒想好,我們今天去哪裡玩?你怎麼一聽張老師死了怎麼這麼高興,你不是應該恨他嗎?”
蘇宏宇道:“你不要胡說。”
寧燦道:“不就是你喜歡宋倩那個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蘇宏宇道:“我喜歡宋倩這個事只有你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
“我才沒有那麼三八。”
“警察現在正在查這個案子,你胡說會害了我,一定要保密。”蘇宏宇道
“看你緊張的,你說,去哪玩?”寧燦道
“去養牛場,你敢不敢去?”
“走就走,誰怕誰?”
陳大偉看著蘇宏宇遠去,他想到還是當個孩子比較好,他上高中時是孤獨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獨來獨往,連一個好哥們都沒有。
“老大,發什麼呆呀,還在想你的好徒弟,我聽他說他要考警校。”馬建超道
陳大偉說道“走吧,咱們會隊裡吧,我還不知道怎麼跟趙局交代。”
“你們不是同學嗎,有什麼不好交代?”
“我同學都當局長了,我現在是越混越不行了,再有兩天如果還找不到屍體,估計警察也當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