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偉回到監獄門口,送他來的人摘下了他的頭套,冰冷的手鍊腳鏈又從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多麼盼望時間能過的快點,早點結束這種折磨人的生活,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錯了,他連鬼都不如,好歹做一個孤魂野鬼還有自由,可他哪?
除了被關在監獄暗無天日,就是沒完沒了的訓練,陳大偉算著日子,他本以為今天是最後一課,沒想到他們從來就是說話不算數,說好的一個月變成了遙遙無期。
不過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他可以多學本事,以備不時之需,鬼知道臥底時會碰上什麼事。
當他走進監獄的大門,看著在外面放風的犯人,仔細一想,其實他和這些人也沒什麼兩樣,都是在等死,不過他還有他的使命沒有完成。
陳大偉注意到牆角的一個人,他盯這個人好長時間了,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出來放風時,都把衣領豎的很高。
他的臉上總是有傷,不過是被別人打的,他有一次私下問過陶二狗,這個人就是住在他隔壁的人蒲豹。
也是他臥底,打入狼虎豹犯罪團伙的敲門磚,不過他不能主動去接觸。
蒲豹這個人怎麼說,他的長相陳大偉不敢恭維,臉上長著滿天星,就是一臉大麻子,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二左右,體型偏瘦。
要是監獄裡刮一陣大風,陳大偉都要擔心他會不會被風吹走,就他那長相,任憑陳大偉如何想象,他都沒辦法把蒲豹和滿臉橫肉的毒販聯絡在一起。
蒲豹的身體情況很不好,他每天晚上都能聽見蒲豹的劇烈咳嗽聲,陳大偉有時候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物件了。
狼虎豹赫赫有名的豹爺,會在監獄裡一直任人欺負,他隔壁的牢房可不是單間,裡面住著四個人。
當陳大偉看他的時候,蒲豹也在看他,而且還在對陳大偉笑,他那一口既黑又黃的呀,陳大偉可以確定,蒲豹不光販毒,應該也有吸毒。
陳大偉想立刻避開蒲豹的目光,可是來不及了,蒲豹知道陳大偉在看他,沒辦法,陳大偉也只能回之一笑。
蒲豹先是點頭,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嘴角做了一個吐菸圈的動作,他是在向陳大偉要煙。
煙這種東西在監獄是管禁品,就算是陳大偉帶在身上也不會給他,那天方圓大鬧婚禮,蒲豹也看見了。
雖然在監獄他的身份特殊,不過他不會去主動和蒲豹接觸,陳大偉搖了搖頭。
蒲豹只是一笑,他每天晚上都能聞見從陳大偉房間裡傳出的煙味,人家又和自己不熟,不給也正常,他只能一笑。
這時陳大偉想到了一個計劃,既然自己不能主動接觸蒲豹,但是蒲豹可以來接觸自己呀。
不過事情不能太明顯,要讓蒲豹沒有一點懷疑的找上門來,陳大偉還得費點功夫,他可以在其他人身上下功夫,比如和蒲豹住在一起的另外三個人。
陳大偉被獄警帶回牢房,不過這時陶二狗已經在門口等了好長時間了。
一見到陳大偉,比孝敬他二叔還殷勤,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陶二狗圖得就是儘快破案,好讓自己轉正。
轉正的事情他二叔答應了,只要他能破案,這個事情八九能成,這不昨天晚上在他二叔哪打探到訊息,就馬不停蹄來找陳大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