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中的學校門口又恢復了熱鬧,擺攤買書的、買襪子的、買燒烤的應有盡有,可能是快要高考了,許多人看著都很緊張。
“宏宇,明天就放假了,再有兩個學期就高考了,你緊不緊張?”
蘇宏宇搖了搖頭,好像心不在焉。
寧燦感慨道:“時間可過的真快,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歲月就是殺豬的刀,我們都是待宰的豬,不過有些胖有些瘦而已,胖的多挨兩刀,瘦的就一刀。”
“是呀,宋倩的事也過去十幾天了,不知道她在哪個世界過的好不好。”蘇宏宇道
“你是說宋倩,她本來也可以參加高考……”
“不說了,聽說你的身份證辦下來了?”蘇宏宇問道
“是呀!你還真是不著急,班上同學大多數都辦下來了。”
“辦身份證是不是要錄指紋?”
“當然呀,虧你還說要考警官學校,連這個都不知道。”寧燦翻了個白眼說道
蘇宏宇說道:“不急,我還是明年再去辦吧。”
陳大偉昨天晚上頭疼了一夜,他也好長時間沒有去看她的母親了,順便給自己再做個檢查。
來到市三醫院,也就是人們說的精神病院,他母親住進來也有十幾年了,陳大偉想過給自己的母親找個更好的醫院,可是這種病和醫院好與差也沒多大關係,再加上自己的那點工資。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忙於警隊的事,對母親的虧欠很多,母親大多數時候都是他的養父和養母來照顧,嚴格來說他都算不上一個好兒子。
醫院裡的病房都是封閉的,如同一間間牢籠,裡面有很多娛樂設施和娛樂專案,對病人來說也算是衣食無憂,在他們患病的同時也失去了自由,就和坐牢一樣。
陳大偉遠遠的看見他的母親和兩個病友在打麻將,三個人的麻將?不要一會打起來就行,他的母親拿著一隻拖鞋,非說是二餅,但可笑的是其他兩個人沒有一點懷疑,要是讓陳大偉上去打一圈麻將,只能哭著出來。
“姚菊芳,你的兒子來看你了。”護士喊道
姚菊芳,年齡五十幾了,但她的身材還是很好,年輕時是一個大美女,以前是個老師,嫁給陳大偉的爸爸後就辭職在家專門帶孩子。
“護士姐姐,我給你說多少遍了,這個不是我的兒子,是我的物件陳正明,人家都還沒結婚哪裡來的兒子。”
“媽,我是你兒子大偉。”
“胡說八道,我把你陳正明不知道,你說過我們以後要有兒子了就叫大偉,你是不是最近所裡事情多給忙昏了頭。”
陳大偉的母親自從有病之後就只記得一個人,那就是陳大偉的父親陳正明,醫生說是選擇性失憶。
“好,我不是大偉,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陳大偉道
姚菊芳用大眼睛一直盯著陳大偉突然說道:“你不是我的正明,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說完就抱頭痛哭了起來,一會哭鬧,一會用手撕扯的自己的頭髮,陳大偉的心都碎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醫生,快來,姚菊芳又犯病了。”護士喊道
不一會兒,幾個醫生就把陳大偉的母親抬了進去,打了一針鎮定劑,他的母親睡著了。
陳大偉看著自己母親的情況,他的心裡除了痛還有恨,如果當年他父親沒有出事,他的母親就不會這樣,可是這個世界就沒有如果。
“陳隊,你是陳大偉嗎?”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陳大偉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熟人,這個女人對人的第一印象都會很深刻,她長的很美,客觀的說這是陳大偉見過最美的人,而且她的聲音還特別甜。
“白醫生,怎麼是你,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