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死很容易，但讓方圓痛苦的活著，對獨臂魔宗來說這是他給方天龍最好的報復。

獨臂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鳳凰的提議，他從鳳凰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兒子的訊息鳳凰可能真的知道。

“你為什麼非要殺死她？”這是獨臂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鳳凰感到有點詫異，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樣，獨臂並沒有問有關他兒子的訊息。

鳳凰不答反問道：“您就不想知道你兒子的訊息？”

獨臂漠然一笑說道：“你不是已經說了嗎，他還活著，而且過的挺好。我只要知道他過的好就行了，至於他在哪，在幹什麼我並不想知道。”

“你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你是怕打擾他的生活吧。他叫關山，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是警察，聽陳大偉說他好像結婚了，或許您現在已經當爺爺了…”

“夠了，誰讓你說的。”一隻冰冷的鐵手扣住了鳳凰的脖子，獨臂怒斥道。

在獨臂的心中，他的兒子永遠是他心中的軟肋，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去尋找。鳳凰也說了，他現在是警察，而獨臂是夜魔組織的首領，到時見面又該如何自處。

他的憤怒來源於親情，來源於對兒子的愧疚，又或者來源於對未知的恐懼。他怕了，這是他第一次怕了。

獨臂的手縮回去了，不過手指有輕微的抖動，他先是放聲大笑，接著又開口說道：“你果然是鬼醫的好徒弟，對人心的算計快趕上你師傅了，你要是剛才不說，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對於獨臂的話，鳳凰不會懷疑，她試探性的問道：“多謝魔宗不殺之恩，那麼我剛才所提的條件不知魔宗是否答應？”

“答應和不答應有什麼區別嗎？她遲早是個死人，死亡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你算是幫了她。

我可以答應你，這個就看你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事，還有對我有多大用處。”

“魔宗儘管問，知無不言。”

“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有情人，對於魔人來說，動情就是意味著死，你不怕死？”

鳳凰說道：“死誰都怕，就看為誰而死，我如今講出師傅的秘密，我就沒想過要活著。”

獨臂一時間有點恍惚，他突然意識到，魔人也是人，終究逃不出人的情感。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鳳凰說道：“我師傅讓我去接近陳大偉，去找一把鑰匙，只是後來，我接到了一個任務，去殺一個人救一個人。救的人是正是您的兒子關山，後來我又透過陳大偉探查到，關山和陳大偉是好兄弟，關山曾今在陳家待過，是陳大偉的父親收留了關山。

關山後來被一個神秘的親戚接走了，是誰接走的我沒有查出來。”

“你剛才說殺一個人，老鬼讓你殺誰？”

“鐵柺，當時關山正在查一件案子，而兇手就是鐵柺，鐵柺眼看自己身份暴露，要殺關山，是師傅派我及時趕到。”

獨臂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說道：“這麼說鬼醫這個老東西早就知道我兒下落，卻不告訴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