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黎果果指著沙發，親自招待。

諾大的辦公室裡，有獨立的茶水區，茶几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就連沙發上都擺放著毛毯，隨時隨地都能夠躺在上面休息。

想到她的辦公室，空蕩的走廊上，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人來人往都能看到她，沒有一點隱私。

橘子表皮被用力的按壓，汁液往外濺射，流淌在整個手心裡。

“不是有事要說？”黎果果坐在對面，懷裡摟著柔軟的抱枕。

“沒事了。”起身，程韻兒準備離開。手裡的液體黏糊糊的，乍一看，跟糊上一層粑粑一樣。

黎果果攔住去路，追著她不放，“你好好想想，有事情就要及時解決。”

“堂姐，我真沒事。”程韻兒堅持道。

兩個人，你往左她往左，誰也不讓誰。

阻攔久了，程韻兒意識到她是故意的。站在原地，退換掉偽裝，“你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黎果果一臉迷糊。

她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副軀幹在面前，靈魂深處的並不是黎果果本人。走不掉，爭吵不起來。辦公室對程韻兒來說，就像是監牢，將她困束在裡面。

“我忘記了，我東西落在亦年哥辦公室裡了。”程韻兒推開黎果果的手臂，橫衝直撞，肩膀撞開玻璃門。

飛來的玻璃，嚇住了過往的員工。懷中的檔案散落一地，女人餘驚未定，雙腿瑟瑟發抖。

“堂姐，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何對待我？”程韻兒跌落在地上，掌心撐起身體。

女同事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口腔內氾濫的口水都要流淌出來。

黎果果偏頭，暗暗發笑。一會兒不折騰，她心裡就發癢。

彎腰攙扶起地面上的人，黎果果貼心的拍打著她身體上沾染的灰塵，“你呀你，真是糊塗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自己做錯了事情推到我身上，讓我給你擔著。”

女員工詫異的目光從黎果果的身上轉移到程韻兒的身上，剛剛的理解，打翻重新思考。

栽贓陷害不成，還惹了一身臭。程韻兒掙脫開束縛，怒氣衝衝的揮袖離開。

黎果果笑著目送著她離開，彎腰蹲在地上撿起散落的檔案。

女員工回過神後，檔案都已經被黎果果撿起塞在手裡了。

“宮太太，謝……謝。”女同事磕巴的點頭回應。

程韻兒逃荒似的，飛奔離去。消失在拐角，回頭檢視身後。

正面和黎果果發生爭執，對她來說太虧了。黎果果性情大變，每一個舉動都讓人猜測不到。

程韻兒魂不守舍的往前，一頭撞在結實的胸口上。

糟心事太多，她攥著拳頭正想要發貨時，面前的人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小心點！”

“譚子墨？”

看著她站穩腳跟，譚子墨鬆開手，“我出現在這裡，你很驚訝？”

緊張的檢視著四周，程韻兒連忙拉開彼此的距離。

“怎麼幾天不見，都忘記我們是友好的合作關係了？”譚子墨俯身，諷笑的湊近。

宮氏還在找洩密者，他故意與她親近，明擺著想要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程韻兒懊悔她做的事情，疏遠的再次推開他，“我還有事情，不打擾譚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