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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新傷加舊傷

將粥從面前推開,黎果果往後一倒,倚靠在沙發靠背上。

“繼續啊?”宮亦年拿著勺子,敲打在碗沿上。

咣咣兩下,黎果果捂著耳朵,“別弄了,很吵。”

瓷器的敲打,清脆中又帶著一股淒涼。聽久了,心裡很壓抑,以往的悲慘。像是一雙雙猙獰的手,抓撓著她的心。

勺子放在碗邊靠攏,宮亦年盤腿坐在黎果果的對面。雙臂互相搭在一起,正經的看向黎果果。修長的睫毛下,眼眸深邃透亮。

撫摸著臉頰,黎果果低頭對著桌面。玻璃透著亮,上面隱約能夠看到臉頰。左翻翻,又轉轉,她疑惑道:“沒東西啊?”

說她傻還不信!宮亦年寵溺的伸出長臂,揉擰著她的頭髮,“是美貌。”

“啊?”黎果果覺得她腦袋被撞了一下之後,思緒都快跟不上宮亦年的腦洞了。

騰的一下,臉頰通紅。黎果果羞澀的捂住臉頰,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站起。逃離中,不爭氣的撞在了桌腿上。

咚!黎果果抱膝蹲在地上,疼到消音。

無奈的晃著腦袋,蠢女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宮亦年無視她的反抗,抱著她放在床上。捏住她的腳掌,搓熱的掌心覆蓋在被撞的地方。

“疼~你幹嘛!”黎果果叫喊道。桌腿撞了一下,就已經紅腫起來了。他竟然還用力按壓在上面,絲毫不顧她是個病號。

宮亦年一臉認真的抬頭看著她,“我故意的。”

“……”無話可說,黎果果抽回腳,盤腿將受傷的腳墊在另一隻腳上。拉近距離,她對著神經跳動的地方哈氣。

整個晚上,方敏來來回回,分別送了兩次藥。而黎果果,從頭到腳,新傷摞舊傷,倒黴急了。

翌日清晨,黎果果壓抑著呼吸。她看著一側還在睡夢中的宮亦年,猶豫片刻後,伸手將人搖醒。

“怎麼了?”清晨醒來的聲音帶著嘶啞,宮亦年睡眼惺惺,渾身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

黎果果平躺著,眼睛盯著頭頂上方的吊燈,“我的腿好像動不了了。”

話語還未落下,宮亦年起身移動到黎果果的腳邊。昨夜被桌腿踢到的地方,跟個饅頭似的,高高腫起,“躺好了別動,我去拿藥。”

打著哈欠,裸著上身,宮亦年離開了臥室。來到樓下,窗外的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四點半,方敏還未起來。

透著微亮,他蹲在抽屜前,找出醫藥箱。翻來覆去,找到了跌打酒。丟下一團亂,他重新回到了臥室。

“你不乖。”宮亦年站在床尾,看著坐起的黎果果。一腿彎曲,一腿伸直,看樣子是忍著疼換的姿勢。

“還是我自己來吧。”想著宮亦年捧著她的腳,黎果果害怕他一生氣,再對她鼓起的腳踝下手。

跌打酒倒在蓋子上,手裡拿著棉籤。宮亦年瞥了一眼,反問道:“你確定?”

“大概可以吧。”黎果果猶豫道。

宮亦年不再與她討價還價,抓著她的腳。小心翼翼的捏著棉籤在上面滾動,褐色的液體掩蓋住紅色的腫脹。換了幾次棉籤,重複了兩三遍。

“老老實實,再動就把你綁起來。”說著,宮亦年滿臉殺氣的警告道。

腳踝黏糊糊的,塗抹上的跌打酒往下滑落,水滴蹭著肌膚,癢癢的。黎果果偷瞄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宮亦年,不老實的動了動腳,都蹭到了床單上。

“黎果果!”宮亦年一扭頭,瞪著黎果果,“我的話是耳邊風?”

黎果果咬著舌尖,緊張的縮著脖子,“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