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總！”一旁的員工點頭打招呼。

來到總裁特用電梯，門關的剎那，黎果果從裡走了出去。

“嗯？”宮亦年鼻音哼出疑惑，突然出去，快到電梯都無法阻攔。

數字逐漸上升，黎果果扭頭看向旁邊電梯前目瞪口呆的員工們。

“宮太太。”異口同聲，大家禮貌的朝著她打招呼。

黎果果的目標不在他們身上，也就沒有搭理他們。人群中找尋目標，逮兔子似的一個箭步衝到了程家蘇的身旁。

頭儘可能的能彎則彎，程家蘇就差雙膝跪地求饒了，也沒想到會被黎果果一分不差的抓住。

“堂姐。”程家蘇膽怯的露出頭，臉上堆著笑容，一臉賠笑。

“我有話問你。”鬆開手，黎果果朝著大廳一側的休閒區走去。

正值早高峰，休閒區無一人。選了角落裡，恰好有一盆茂盛的盆栽遮擋住他們的視線。

“坐吧。”黎果果高傲的姿態揚起下巴，眉眼下視，一手扣在手背上，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整個富太太姿態。

程家蘇坐著，屁股觸碰一點點。深吸一口氣，舔著臉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最近沒來公司。”黎果果開口。

聽著，程家蘇更百思不得其解。她不來公司，和他有關係？

猛地，瞳孔收緊，呼吸變得緊促。

瞄了一眼，黎果果繼續不動聲色的說道：“公司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夾緊雙腿，程家蘇眼神閃爍其辭，“沒有。”

“不再好好想想？”這話敲打在心上，可謂是殺人誅心。黎果果翹著蘭花指，反手揉擰著小拇指。

不停的嚥著口水，程家蘇揉著乾涸的喉嚨。燥熱不安讓他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扯開了領結。

至此還覺得熱，他四下張望，看準桌面上擺放的礦泉水。拿起，蠻力開啟，仰頭灌去。咕嚕嚕，口角溢位水滴。

“擦擦吧。”黎果果白皙的雙手上夾著單薄的紙張。

程家蘇恍了神，突然的拍桌站起。

不遠處前臺員工聞聲望去，懵懂的看著暴躁的程家蘇。

銳利的眸子掃過，黎果果冷眼注視。

“我尿急！”程家蘇紅著臉，語言粗鄙。

“去吧。”黎果果沉默一會兒，揮手許可。

一門心思早不在這裡，程家蘇麻溜的離開，慌張的跑開。

“你在等人？”宮亦年佇立在原先程家蘇的位置上。

黎果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被飲用過的礦泉水，點頭默答。

“誰？”宮亦年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她不顧生命危險與電梯爭分奪秒。

黎果果翹起二郎腿，挑眉反問，“和你有關係嗎？”

他未免管的太寬，還是說他在懷疑對方是謝畢安？

宮亦年發洩不滿，揮手打掉了面前的礦泉水。誤打誤撞掉進垃圾桶裡，瓶口被撞開，水灑了一地。

“你！”水流到腳底，黎果果不耐煩的瞪過去。心說，他就是個麻煩精。

潔白的地板上，水攤開的面積無限放大。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上端的物體影像倒映在上面。

保潔手腳麻利的拿著抹布，屈身蹲下，將水擦拭乾淨。

宮亦年盯著黎果果，湧上的話語在心中無限盤旋迴轉。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是個人私事麻煩你放到下班。”尋思許久，他唇縫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