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敏手裡拿著鏟子，扭頭看著黎果果一身睡意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昨天晚上的水杯。

杯底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噠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黎果果看著鍋裡騰起的白霧，轉身看著菜板上的蔬菜。

方敏目視著她離開，撥出一口氣，驚呼一聲，急忙將火勢調小。差點糊了，她拿著鍋鏟在國內攪拌。

坐在沙發上，黎果果兩手託著手機，誤觸到螢幕，滑動接聽了電話。

“果果。”聽筒內一陣哭聲飄出。

黎果果盯著一串陌生的數字，細細查閱著聲音，“黃寧？”

“嗯。”黃寧抽吸著鼻子，“果果，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

“找我？”黎果果內心隱隱不安，難道是她知道了？

抽紙從紙盒裡拔出，用力的哼出。黃寧聲音嘶啞，“你在哪裡？我想見見你。”

該來的，總會來的。黎果果與黃寧約定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後，告知了方敏，獨自出門離開。

她剛走沒多久，宮亦年西裝革履，神清氣爽的從樓上走下來。

“亦總，早飯準備好了。”方敏已經將食物擺放在桌子上。白色瓷碗裡，熱氣騰騰，旁邊的碟子上有煎雞蛋和小鹹菜。

宮亦年早飯喜歡吃中式早餐。尤其是白粥，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他拉開椅子坐在上面，環顧了周圍，“她呢？”

“夫人嗎？”方敏問道，“一大早出門了。”

印象中，好像是接了一通電話才離開的。

面前的食物在方敏的這些話說完後，沒有了任何吸引力。宮亦年坐在餐桌前，冥思苦想片刻，移動開椅子，從位置上站起。

“亦總，你要出門？”方敏快速的跟了上來。

換掉了居家鞋，宮亦年拿著鞋櫃上的鑰匙。餘光看著旁邊緊緊跟隨的方敏，想了想，“她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好。”方敏將宮亦年送出門後，將桌面上那一攤子食物收拾起來。

……

黎果果打量著黃寧頹廢的模樣，眉眼中閃露出憐愛。如果不遇到謝畢安，從小被保護到大的她應該不會為愛所困擾吧。

“果果，你結婚了，對感情一定比我有經驗。他突然的對我冷落，真的不愛我了嗎？”黃寧雙臂放在桌面上，雙手激動的捧住黎果果的手心。

指尖覆在掌心內，感受著對方的用力，黎果果略顯無奈，“是不是你想多了？他說不定是有事離開呢？”

“不是的。”黃寧搖頭，“我能夠感受到他對我的厭惡。一開始我們的對話還好好的，後來提到一個女人，他便氣憤的離開了。”

女人？黎果果神情凝重，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黃寧點頭。

咯噔！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上方。黎果果緊迫的抓撓著手腕，絲毫未發現面板上已經滲出血絲。

“果果？”黃寧疑惑的抬眸看向她額頭上滲出的密密汗液。

空洞的目光心虛的轉移著視線，黎果果指尖嵌入面板內，聲音變得牽強，“你今天來找我，只是訴說委屈？”

“不是的。”黃寧眉眼帶著堅定，“我要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