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就代表讓她懷孕的人是他?宮亦年嗤之以鼻,“夢裡的親近?”
簡單的幾個字裡,滿是嘲諷。程韻兒隔著被褥,身子不停的抽動著。
“亦年啊,你這可就不對了。做了不承認,你這不是玩弄人的感情嘛。”張雲嵐咄咄逼人,擼袖子哈腰,咬住了宮亦年。
護士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屋子裡鬧嗡嗡的,“病人需要靜養。”
張雲嵐巡了一眼,不在意的繼續糾扯,“事已至此,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呵!”靜候在一旁的黎果果笑了,誰給她一個說法?靜看眾人詫異不安的目光,抬腳離去。
轉眼間,耳邊一道風飄過,張雲嵐眼看著宮亦年也離開了。
“別走啊,事情我們還沒說完呢。”
晚了一步,電梯關上門,往下降落。
銀色的壁身,一雙失落的面龐倒映在上面。命運終究是天在掌控,任她再努力,一切都只是徒勞。
叮咚,開門的剎那間,旁邊一抹黑色身影。長臂攔在面前,宮亦年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看向電梯內的黎果果。
仿若過去了一個世紀,雙眸的注視下,彼此卻無法看透對方的心。
“讓開!”黎果果的聲音,如冬日的冰川,沒有任何的起伏。
宮亦年試圖進入,卻被黎果果使出的力氣推到一邊。目睹著她離開,進入計程車內。
不知何處走漏了風聲,程韻兒流產的事情富人圈無人不知,謠言快過風,也飄落進劉雲的耳內。
人未到,聲先到。劉雲站在客廳裡,環顧著四周,她衝著樓上吆喝道:“嫂子,出大事了!”
掌心握成拳頭,咚咚的打在沙發上。樓上午休的宮母,硬生生被吵醒。
揉著太陽穴,宮母煩躁的從低頭俯視著樓下,“劉雲啊,你就不能平和一些?”
那麼大動靜,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等不及宮母下樓,劉雲三兩步,跑到了二樓上。神秘兮兮的拉著她的手臂,揪著人就往房間裡躲。
“有話就說,你這是做什麼?”宮母拯救回被扯變形的毛衣,不悅的叮囑道。
家裡也就宮母一人,傭人也都在樓下忙碌著。劉雲雖進屋,卻不關門。尖銳的聲音,穿透整個老宅裡外,“嫂子,亦年惹出大事了。”
眉毛擰成一股,宮母反問,“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劉雲言語粗魯的揭露。
一句話裡,字字珠璣,宮母甩來她的手臂,更加不喜,“劉雲,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也是個做嬸嬸的,別成天嘴巴不著調,想什麼說什麼。”
劉雲一聽,可不滿意了。她臉往上一仰,說道:“嫂子,帶成見說話就不好了。是,我劉雲鄉下的,說話俗氣。但是我也是實話實說啊。亦年是你兒子,從小宮家人捧在手心裡,含著怕化了,抱著怕磕了。但是他做出這種不地道的事情,也不能捂著人嘴巴不讓說啊。”
一股熱氣直衝頭顱,宮母黑著臉,胸口上下起伏,氣到拍牆,“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
來到樓下客廳,隔著茶几,宮母與劉雲各自不服氣的對立而坐。
從揹包裡拿出手機,劉雲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大家都在議論。”
聊天群裡,聚集了a市的富人。平日裡各自炫耀著奢飾品,今日倒都露面討論著今天的八卦。
一條條的往上刷,都抵不過他們的發言。大致看了幾遍,她的臉從憤怒到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