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大醉是回不去老宅了,宮亦年派司機開車回到別墅,一進門,黎果果給了宮亦年一個大禮包。
“先生,這……”管家的手還沒從門把上鬆開,聞著酸臭的味道,她腦子一僵,雙腳粘在地面上,不進不退。
頂著一頭黑線,宮亦年不離不棄繼續抱著黎果果。走回到衛生間,他想都沒想,直接將人丟進浴缸裡。開啟噴灑,冰冷的水澆在黎果果的頭頂上。
冷意刺骨,黎果果打了個哆嗦。揪著溼漉漉的裙襬,她往上想要蓋在身體上。不過,衣服都已經溼透了,再往上也沒用。
“冷……好冷……”黎果果上牙顫抖的打在下牙上,她抱著雙臂,腦袋四下躲避著涼水。
關掉噴砂,宮亦年彎腰坐在浴缸邊緣上,“怎麼樣?冷嗎?”
哆哆嗦嗦,黎果果迷離的雙眼找不到焦距。
摸著她溼漉漉的頭髮,宮亦年為她推開額頭前的碎髮,“你今天為什麼和譚子墨在一起?”
黎果果懵懂的搖晃著腦袋,她頭好重,好睏。
問題接替在耳邊迴盪著,人慢慢往著身後傾斜。咣噹一聲,黎果果倒在了浴缸裡。她呼吸平緩,時不時還帶著兩聲嗔叫。
“我讓你睡了?”宮亦年捏著黎果果的鼻子,碰到她肌膚後,又疼惜的將她從冷水中撈出來。
換了乾淨的睡衣,黎果果被放在柔軟的被褥中。宮亦年褪下衣服,速寫敏捷的鑽入被褥中。
相互依偎,黎果果沒了清醒時的抗拒。她小小的腦袋蹭著宮亦年的胸脯,兩手還時不時在他胸前抓著,想要得到些什麼似的。
次日清晨,和煦的陽光灑落在床鋪上。黎果果舉著臂膀,抓了抓散落在枕頭上的髮絲。打著哈欠,她翻轉著身體,屁股撅向一處,跟個張開雙臂的蝦米。
“醒了?”宮亦年坐在臥室沙發上,手裡夾著香菸。
他怎麼在?昨天?
一想,腦子亂糟糟的。黎果果除了想到和譚子墨的約定,剩下以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好像,後面被人丟進浴缸洗了個冷水澡。寒冷刺激著大腦,她忍不住抖了抖。
“收拾收拾下來吃早飯。”宮亦年丟掉煙桿,修長的雙腿站直立穩。
臥室門一開一合,黎果果提著被褥,整個腦袋塞進了被褥裡。
禮服呢,說給她換的衣服?黎果果傻眼了,她昨天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想也想不明白,無奈下,黎果果只能自認倒黴。
“夫人,你的醒酒湯。”管家端著一碗豆芽湯放在黎果果的面前。
沒有暖胃的白粥,倒成了豆芽湯。她難道昨天吐了?黎果果偷看了一眼看報紙的宮亦年,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管家身上。她昨天大概出了什麼糗事,管家們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夫人,還有事嗎?”管家感受到強烈的目光。
“吳媽,昨天我怎麼回來的?”
所謂的吳媽,也就是管家瞄了一眼宮亦年,支支吾吾道:“先生帶你回來的。”
“那我有沒有……”
“你吐了我一身。”
宮亦年打斷黎果果的話,合上報紙,丟在桌子上。勾起回憶,他看著入門處。
就是在那裡,黎果果對著他的懷裡吐。昨天的一身衣服早在半夜就被傭人們丟在外面的垃圾桶裡了。嚴重的潔癖驅使下,宮亦年是再也容忍不了一件汙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