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子墨離開後,陳特助也被宮亦年打發走了。病房靜悄悄,壓迫的空氣中,連只蒼蠅都不願意進來。
“覺得怎麼樣?能出院嗎?”宮亦年破天荒沒有詢問有關譚子墨的事情。
黎果果從震驚中回過神,搖了搖頭,“我沒事了。”
“換身衣服,我去辦理出院手續。”宮亦年起身,丟下錯愣中的黎果果。
沒有針鋒相對,宮亦年的要讀竟變得溫和起來。
離開醫院,回到了酒店房間。對於黎果果來說,無非是從一個封閉的空間換到另一個封閉的空間。
她脫下外套,站在櫃子前翻找著合適的衣服。在醫院裡睡了一覺,身上都沾染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對,先按兵不動,找人盯著他就行。”宮亦年接了個電話,神秘的來到陽臺上。
回頭看了一眼屋內,與正進入浴室的黎果果對視。他拉上陽臺上的門,將聲音與屋內阻隔。
“嗯,那你時刻盯緊了,我一會兒去找你。”聽著對方的話,宮亦年叮囑道,急匆匆的打算離開。
水聲從浴室裡飄出來,宮亦年走到門口,腳步停頓下來。他扭頭,回望了一眼,拿著外套,毅然離開。只不過,陪伴黎果果的是他安排的保鏢。
來到公司,宮亦年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來此。略過前臺,徑直的乘坐電梯來到監控室。
“亦總。 ”
“他人呢?”宮亦年坐在陳特助讓開的位置上,面前擺滿大屏小屏的監控視窗,公司上下,除了廁所每個角落都能清晰的看到。
陳特助上前伸手指著右上角的視窗,“這裡。”
視窗內,一男人鬼祟的拿著手機,側身對著他頭頂上方的監控器。仿若和通話對方吵起來,他抬腳跺著地板,著急的看向對方。
“多長時間了?”宮亦年抬頭看向陳特助。
離開醫院後,陳特助便按宮亦年的叮囑回公司。譚子墨的離開並不簡單,以他的做事風格,他定然不會拒絕宮亦年的邀約。
“他來公司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大概是聽到大家的傳言,他便拿著手機離開了辦公室,至此一直在打電話。”
“螢幕調到最大。”宮亦年雙眼聚焦盯著視口。
酒店。
黎果果洗漱出來後,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找了找,沒有看到宮亦年留給她的任何字條。快速的換上衣服,她剛開啟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宮太太,亦總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同樣,你也不能出去。”
“他去哪了?”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的周全,至於亦總的去向,抱歉我不知道。”
黎果果也不在多問,關門回到屋裡。
時間轉眼即逝,黎果果一顆心掛念著宮亦年,她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走動。
公司出現危機也好,她突然被關也罷。種種詭異的事情一旦發生過多,久不再是巧合。平日宮亦年出差一個星期足以,這次在B市整正待了半個月。
“叮鈴鈴……”床頭櫃的座機突然響起,黎果果一個激靈跑上前。
“你好,請問是宮太太嗎?”前臺拿著手機看著對年的男人,“這裡是前臺,有一位姓宮的先生讓你拿一件外套下來,他在樓下大廳等你。”
“宮亦年?”黎果果問道。
前臺遲疑了一會兒,聽筒內有著兩個人的對話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