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嵐推門而入,看著情緒低落,暗暗哭泣的黎果果。手裡提著水壺,張雲嵐假意關心的走上前,“果果,你看阿姨今天真是好心辦壞事,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如此抵撞在桌子上。好在沒出什麼大事,醫生說只是皮外傷,修養一下就沒事了。”
修養?小問題?她一個殺人兇手好意思說出這些話來。黎果果閉上眼睛,不想再搭理她。
“你好好休息,我去醫生那看看給你拿點藥。”張雲嵐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晃悠,惹出事來了,還是躲避一會強的多。
離開了病房,張雲嵐前腳進入電梯,後腳宮亦年從旁邊的電梯裡走出來。來到黎果果的病房門口,站在門前,透過玻璃窗看向屋內平躺著的黎果果。
白色的屋內,襯托著黎果果煞白的臉頰。他扭頭,攔住路過的護士。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求嗎?”護士手裡端著托盤,控制住內心的小激動,平穩的詢問道。
宮亦年沒有需求,他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詢問道:“她是因為什麼進入醫院?”
按理說,醫生是不允許隨意訴說病人病情。小護士支支吾吾,反問道:“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他丈夫。”宮亦年回覆道。
護士一愣,表情裡明顯帶著失望。語調低沉,緩緩訴說,“病人只是皮外傷,修養後變無大礙。”
“沒有傷及到肚子裡的孩子?”宮亦年追問道,他才知道黎果果懷有身孕,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她便進入了醫院。
懷孕?護士不明白。她搖頭,沒有吭聲。
問不出理所然,宮亦年不在糾纏著護士。他伸手握住門把,朝著一邊扭動,推門而入。
熟悉的腳步聲,黎果果緊閉著雙眸,依舊一副熟睡的模樣。感受著床鋪塌陷,一股古龍井的氣味繚繞在鼻前。
單隻手伸入被褥裡,黎果果感受著手腕被抓住。手心冒著冷汗,她抗拒被人碰觸,尤其對方是宮亦年。
“別動!”宮亦年的阻止的聲音在頭頂上方迴盪。
進入病房裡的第一刻,宮亦年便差距到黎果果並未熟睡。他握著她的手,也是想要再次確認。與他想的一樣,黎果果沉不住氣,手臂朝著另一邊躲避著。
識破了,也沒再偽裝的意義。黎果果掀開被褥,起身背靠著床頭櫃上。她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一丁點的目光都不捨得放在宮亦年的身上。
“身體怎麼樣?”宮亦年看著她發裂的唇瓣。沒有早上離別時的紅潤水靈,滿臉都虛弱。
黎果果勾起唇角,宛如聽到好玩好笑的事情。他百忙之中來到醫院,關心她的身體健康?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人都能變性了?
短暫的虛偽關心,是黎果果最不需的。她扭轉著腰身,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涼白開。一杯冷水進入肚子裡,身體裡的灼熱都得到了解放。
“還要嗎?”宮亦年手裡握著水壺,站在她的面前。再換掉身上的定製西裝,外人看了非常像一位長相端莊帥氣的服務員。
黎果果把杯子丟回到遠處,重新攀爬到床上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