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要留程家蘇在公司?”黎果果心平氣和,主動與宮亦年溝通。
眸子閃過一道光,宮亦年挑著眉頭,“你很想讓我辭退他?”
“你的公司,你做主。”黎果果撇清關係,並不想就此粘上。
“我還以為你很想程家蘇離開公司。”宮亦年似說非說,打量著黎果果的反應。
話說是到心坎裡了,黎果果確實不想讓好吃懶做的程家蘇有這麼好的一個位置。
揉著小腿肚,受傷的地方有些許的疼痛。黎果果胸部貼在彎曲的膝蓋上,雙手環抱住雙腿。屏住呼吸,才能感覺到絲絲的放鬆。
“疼了?”宮亦年低頭湊上前,手指懸空在膝蓋上。
黎果果咬著牙,針扎的刺痛感她還能繼續忍受。不想被宮亦年看扁,她鬆開手,將雙臂鬆開,“沒事。”
“疼就不要硬抗著。”宮亦年語氣變得嚴肅。
明明不舒服,還要佯裝著一切正常。在他面前,宮亦年是希望黎果果可以向她撒嬌,小鳥依人一些。而不是處處對他防備,對待仇人般,不願與他分享任何事情。
對待一個陌生人,黎果果都比對待他要耐心。到底是哪一步錯了,他一直沒搞明白。
“公司很忙的話,你不用在醫院陪我。”黎果果突然開口。
四目相對,宮亦年期待的看向她,“你不想讓我陪你?”
“沒必要。”黎果果否決他存在的價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如同千斤重的大錘子砸在宮亦年的胸口上。他苦笑著,失望、生氣,全部都集中在一起。
“我明天出差。”
“嗯。”黎果果反應不大,只是接受一個事情。
深吸一口氣,宮亦年壓抑著怒火。得不到黎果果的注視,扭頭離開了病房。
整個長夜,宮亦年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次日,宮氏謠言四起,各部門都在議論程家蘇會如何。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宮太太的弟弟,得到懲罰的只會是沒有靠山的黃山。
“亦總早上好!”
電梯前,員工們異口同聲的對著宮亦年打招呼。
宮亦年昨晚守在病房門外,早上看著護士去病房檢查後,才放心離開。他面無表情的在大家的注視下走進電梯裡。
“亦總臉色非常不好,不會是因為程家蘇吵架了吧。”
“一定是的,上班發生毆打,分分鐘被趕出公司。都過去一夜了,也沒看到有人出面懲治。”
事情發展到這裡,大家表面上看不起程家蘇,內心哪個不羨慕。
有了如此強大的靠山,在公司橫著走,都不成問題。
“亦總,早銷售部的黃山想要見你。”進入總裁獨立電梯後,陳特助開口告知。
黃山昨天夜晚下班前便來過,宮亦年並未來公司,黃山也就抱著失望回去了。這不,事情沒解決,早上又堅持不懈的來到十七樓。
“讓他來辦公室。”宮亦年吩咐道。
銷售部,黃山無心工作。大家都在替他可惜,人人都說他要受到懲罰,會被辭退。只有他自己相信宮亦年不會這麼說。坐在辦公桌前,他靜靜的等待著。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