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太太打電話嗎?”張媽正一旁,謹小慎微的詢問道。
握緊報紙,宮母不停的在搖頭。她將紙張疊放在一旁,“不用了,這件事情暫時先別給亦年說。”
她們不說並不代表他不會知道。
醫院裡,程韻兒手裡攥著手機,站在病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她就出來一小會兒,黎果果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一鼓作氣,她推門進入。宮亦年安穩的躺在那,雙眼無神的看著窗戶。
“亦年哥?”門口輕輕喚了一聲,程韻兒來到床邊。
身體擋在窗戶前,宮亦年的視線中一片紅色。抬眸,眼神漂移,轉了一圈,翻轉看向屋內的白色牆壁。
不看?那可不行。程韻兒故意嘆氣,手指在螢幕上來回滑動,“亦年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宮亦年並未搭理她。
沒有回應又如何,她的話還依舊往下進行,“你生病,果果姐知道嗎?網路上,她和譚總在一起。是兩家公司有合作?”
床上的人明顯有了怒意。
程韻兒將一切盡收眼底後,乾咳了一聲,“我好像誤會了,果果姐和譚總肯定沒別的關係,他們在一起,說不定是在路上碰到的。對,肯定是那樣的話。”
自言自語訴說著,床上的宮亦年一開始還有反應,後面的話最後並未再讓他有一丁點的反應。
手扶著床沿,程韻兒乾咳了幾聲,“亦年哥,你要看看嗎?”
就差把手機擱在他眼前,逼迫著他去看這組照片。
忍耐了到忍無可忍,宮亦年掀開被褥,從床鋪上坐起,“三秒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亦年哥,我……”程韻兒還想繼續解釋,卻被宮亦年冷漠的目光嚇到不敢開口。
想要厚著臉皮待下去,卻害怕惹怒了宮亦年,再也沒辦法進入這間病房。收拾著揹包,她尋思著先躲躲風頭。
耳邊清淨下來,宮亦年拿起枕頭下的手機。剛開啟,程韻兒所說的事情便暴露在眼前。
黎果果佇立在黎果果的身旁,彼此深情相望。旁邊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只是過眼雲煙,他們眼中只有對方。譚子墨舉手間都在照顧著黎果果,小心呵護。
關掉手機,照片內的景象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所謂的學習,就是和譚子墨再一起。怪不得聯絡不上,身旁有男人的存在,她會顧其他人的死活。
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宮亦年扯掉手臂上的針管。暴躁的扯開釦子。
還未走出門口,有事詢問的安特撞在他肩膀上。
彼此往後倒退幾步,安特倒吸一口氣,“誰啊!”
揉著痠疼的肩膀,他眨著眼睛,迷茫的看著對方,“你這是要離開?”
宮亦年看誰都不爽,他用力的推開礙事的安特,抬腳繼續往前。
步子往前踏了兩步便被安特給拉扯回來,“你不能出院,你得在靜養兩天。”
胃出血可不是小事,半條命都差點沒有了。酒是和他一起喝的,處於愧疚安特可不能看著他作賤身體在留下些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