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越來越大,傾斜著吹打著玻璃窗。
黎果果裹著浴袍,手裡捧著薑糖水。窗外的樹枝在寒風中來回搖擺,眼看著要折斷。
咚咚!有人敲門。
黎果果拉緊領口,放下水杯走向門口。透過貓眼,昏暗的走廊上,身著職業裝的服務員正筆直的站在那。
扭動門把,將門開啟。
“張俊?”黎果果挺意外。
信封從膝蓋兩側拿出,張俊雙手遞放在前方,“有人交到大廳前臺的手裡。”
白色信封上面並未有書信人的名字,現代裡,還有人拿寫信做通訊,不是惡作劇,就是對方見不得人。
黎果果開啟信封,裡面什麼也沒有,就一個信封袋。
“這?”張俊愣了愣,“不對啊,沒有人開啟過這封信。”
黎果果將單薄的信封吹鼓,指縫伸入進去巡查一番,“大概是惡作劇吧。”
惡作劇?那為何會知道她的身份?張俊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原因。
黎果果將信封收起,笑著打趣道:“日後這種沒有來源的信封就不要再收了,讓前臺直接丟進垃圾桶。”
“……”看似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骨子如此硬氣。張俊點頭,訴說著抱歉,抓頭撓腮的離開了。
信封丟在鞋櫃上,黎果果並未放在心上。對方竟然要用雕蟲小技讓她費心思考,難免也太小看她了。
宮亦年走出浴室,手裡拿著乾毛巾,好奇的看向鞋櫃旁的黎果果,“你剛剛和誰說話?”
“張俊。”黎果果回應道。
“他經常找你?”宮亦年黑著臉,語氣帶著絲醋意。
黎果果搖頭,瞥了一眼信封,“沒有,他給我送東西。”
“東西呢?”宮亦年追問道。
審訊犯人似的,黎果果板著臉,有些許的不悅,“自己過來看。”
說過來看,宮亦年也就過來了。拿起信封,他看了一眼黎果果,開啟檢視。
空空如也,上面什麼都沒有。同樣的動作,他往下拍了拍,“就這?”
“就這!”黎果果點頭,本身裡面就什麼都沒有。
宮亦年懷疑的捏著信封底部,左右旋轉,丁點角落都未放過。他走到黎果果面前,信封在她面前晃悠,“大半夜,張俊就拿著一封空信封找你?”
什麼大半夜,說的他們倆有私情似的。黎果果懶得解釋,雙腿盤坐在沙發上,“不信你去問他。”
宮亦年沉默片刻,拿起一側的座機電話。嘟嘟兩聲,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宮太太?”張俊看著座機號碼,試探性的詢問道。
揚眉,宮亦年對他的稱呼還算滿意。有尊敬畏懼,看來是他多想。心裡暢快了,他放下電話,結束了通話。
執勤室裡,張俊一臉迷茫。電話壞了?還是打錯了?揣摩著,張俊拿起外套,再次前往VIP客房。
咚咚!
正要休息,房門再次被敲響。
“張俊?”宮亦年問道。
黎果果翻了個身,懶得搭理他,也懶得去檢視門口的人到底是誰。
管他張俊,李俊,他心生懷疑就自己去檢視。
“不去看看?”宮亦年拍著她的後背。
對方沒了動靜,敲門聲依舊。宮亦年等了片刻,掀起被褥,起身走下床。
“亦總?”張俊低下頭,一臉震驚。那剛剛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