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市中心的霓虹燈閃耀在黑夜中與星星媲美。黎果果有條不紊的將桌面上的雜亂物品擺放整齊，拿起外套，起身走到門口。

“表姐，你還沒走？”程韻兒如魂魄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黎果果的身後。

辦公室的燈都被關上，只有走廊上的透明燈還在照射著。她收回手，兩手抓著領口整理著上面的褶皺，“你不也沒走。”

“這……”程韻兒支吾道，“這不剛把東西整理好。”

說話間，一雙眼睛不停的瞄著黎果果的肚子，眼珠靈動的轉悠著。張雲嵐告訴她，黎果果懷孕了。可她的肚子平坦沒有起伏，並不像懷有身孕的人。

考量的目光在身上游走著，黎果果不耐煩的將外套擋在身前。她抬腳往前，硬是將程韻兒擠出身體範圍內。

電梯門開啟，黎果果前腳進去，程韻兒後腳便迫不及待的跟了進去。

佔腳的範圍足夠大，程韻兒卻再的往黎果果身上擠。她的手更是不安分的去觸碰她的小腹，仿若在試探些什麼。

臨近就要成功，黎果果一個閃躲，人偏離軌跡，朝著牆壁倒去。

“今天阿姨來找我了，你好好聽著，回去也好好的將我的話敘述一遍。”黎果果轉身背對著電梯門，紅唇白齒，一字一句清晰的彈出，“以前拿錢供給你們花，有搖錢樹的感覺日後不會再有。如果再來公司鬧事，你的工作也會自身難保。靠著宮亦年進入瑞帕莎，手段用起來也不容易，最好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個的腳。疼了廢了，可沒後悔藥讓你吃。”

顯而易見的話，但凡有點腦子的人誰提；搞不清楚聽不明白。程韻兒臉上的表情青一塊紅一塊，難堪的不行。

大廳裡，保潔人員推著清潔車從一旁路過。麻布上的味道撲面迎來，黎果果捂住嘴巴，胃裡的噁心往上衝。她拍打著胸口，急忙從揹包裡翻出一個山楂片。

她喜歡吃酸的，看著果皮包裝上的山楂圖片，她便嘴裡酸水直流。

連著吃了兩個，令打量她的程韻兒起了注意力。好端端的，黎果果包裡竟然開始隨身攜帶零食，“表姐，你吃的什麼？”

黎果果走向垃圾桶，伸手將果皮扔了進去。她抬頭，對上了程韻兒的追隨過來的目光。懶散的從手提包裡拿出紙巾擦拭著指縫間的每一處。

“表姐，你要回家？不如我們一起去附近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回去。”程韻兒屁顛的跑上前，順著臂彎間的縫隙，緊緊挽住黎果果的手臂。

很明顯指尖觸碰到小腹的肚皮上，黎果果靈活的自轉一圈，往遠處躲閃。防備的瞪著她，言語變得惱怒，“不需要，也沒時間。”

“那我……”程韻兒著急往前，被黎果果揮手關閉的門差點砸在了臉上。

瞳孔充血，她身子緊繃，僅一厘米的間隔就愛撞上他的脖子。

德行，黎果果手臂一揮，彎腰進入計程車內。

人一旦閒下來，緊繃的弦便會斷開。黎果果慵懶的將頭偏靠在倚靠上，掌心覆蓋在平坦的小腹上，感受著隱隱傳來的氣息。

院內的燈照射在門口，黎果果還未伸手，張媽感應般的從屋內小跑出來。快速的拉開鐵環，將柵欄門開啟。

張媽探頭看著外面，開口問道：“夫人，你今天打車回來的？”

“嗯。”黎果果大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