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情看戲?程韻兒對旁邊的女人如此安靜有著極度的疑惑。難道她就不嫉妒黎果果,不擔心宮亦年會離開。
餘光想要窺探對方的心,卻被層層的防禦阻擋在外。程韻兒什麼也看不出來,又不願就此放棄。
移動腳步,她身子輕飄飄的貼近宮依清,“不生氣?”
“為何?”宮依清低頭,目光落在程韻兒滿是計謀的臉上。
程韻兒緊繃的心突然鬆懈下來,這面前的女人看著精明,實則也就是個暈乎的主。明顯的競爭關係都看不出來,還想當宮太太,未免對那張臉太自信了。
她笑著,宛如一家姐妹似的摟住她的手臂,“那是黎果果,亦年哥的老婆。不過啊,她不喜歡亦年哥。她有個青梅竹馬,倆人還有感情。”
資訊量如此大,宮依清震驚的看向程韻兒嚴肅的臉上。看了半天,宮亦年還是個炮灰,愛而不得怪不得會激動。
鬆開手臂,宮依清將程韻兒的手臂從身上撥開,“你知道的挺多。”
“也不瞞你,我是黎果果的表妹。她爸媽離開之後,都是我媽在養她。把她養到出嫁,她就嫌棄我們礙事,無情的一腳把我們踢開,不願管我們的死活。”程韻兒長嘆一聲,眉眼散發著憂愁難過。
事情真假,宮依清沒經歷過也自然不信。她沒吭聲,扭頭看著馬路對面拉拉扯扯的兩人。
“挺能裝,剛還柔弱依偎在別的男人身上,見到我就不耐煩了。想離婚?還是先腳踏兩隻船?一邊享受著宮太太帶來的尊敬,一邊享受著刺激?”宮亦年口中說出這些話,恨不得把黎果果給活生生捏碎來宣洩內心的憤怒。
他原來是這樣想她的,難怪他能夠冷漠到殺害他們的孩子。在他心裡,孩子恐怕都不是她的。黎果果失望到發笑,她仰頭看著面前兇暴的宮亦年,“你想什麼便是什麼了,我無話可說。”
是無話說還是就是事實找不到狡辯的藉口!宮亦年冷眼望了許久,伸手將人拽住懷中,強健的手臂將人如麻袋似的打橫扛在肩上。
“宮亦年,你有病啊,放我下來!”黎果果雙腳在空中踢打,又膽戰心驚害怕漏光。拳頭用力捶打著宮亦年的肩膀,低頭牙齒咬在上面。
身體如鋼鐵,牙齒都膈疼了,宮亦年卻跟感受不到似的,只是抬手拍打著她的屁股,出聲警告她閉嘴不要再說話。
在一眾路人的視線下,宮亦年抱著人來到對面馬路的停車位上。開啟後座車門,沒有一絲憐惜的將人丟進車裡。
砰,黎果果腦袋砸在車靠背上。她嗔叫著,身下的短裙泛起,屁股感受著車門關閉帶來的寒風。
不行,她不能跟著他走。黎果果太瞭解宮亦年了,回去之後,他一定不會饒了她,即使她什麼也沒做。
顧不得凌亂的衣物,她著急跪在車座上,纖細的雙腿快速的轉變方向。伸手要去拉開車門,眼看著能破門而出,卻晚了一步。
宮亦年進入駕駛座,指尖按著一側的車鎖按鈕上。咔,前後車門死死鎖住。
昏暗的車內,死寂一片。空氣中瀰漫著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危險到心慌的氣息。黎果果保持著逃跑的姿勢,透過後視鏡表達抗議。
鑰匙在鎖孔一百八十度旋轉, 車輪在地上飛馳而過,留下一串灰色的尾氣。不知這一走,會迎來什麼驚險的事情。
市中心有限速,前方的攝像頭連拍了幾下,閃爍的白光提醒降速,宮亦年卻繼續踩著油門,毅然加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