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亦年!”黎果果大聲喝止,起身從床邊溜下來。站在地毯上,她無奈的看向床上妖嬈的斜躺在床上,單手託著腦袋的男人。
該死!她竟然覺得很帥。黎果果啊黎果果,才一起生活了幾天,你就被他的美色吸引了?你忘記愛上他會變得多慘嗎?
內心的訓斥,黎果果警惕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媽說要個孩子,你這麼孝順,不完成二老的心願?”宮亦年輕飄飄的開口,話語中的黎果果就像是冰冷的生育機器。
睫毛掛著一層冰霜,目光射出尖銳的刀子,黎果果冷笑著,冷言冷語的嘲諷道:“孝順和生孩子掛鉤的話,那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是一個悲劇。”
他們的孩子是悲劇?那她想和誰有愛的結晶?
殺紅了眼睛,宮亦年額頭青筋鼓起,面目兇殘的看向黎果果。忽然,他開口大笑,一步一步充滿目的的往前靠近。
黎果果也不是原地待命的主,她掉頭就要離開房間,阻止被宮亦年撲上來的可能。
開啟門,半隻腳已經探出去,黎果果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臂被身後餓狼一般的宮亦年生猛的拽住。
鉗子般的掌心扣住纖細的手腕,黎果果掙扎著,她低頭便用力的咬在上面。血腥進入口腔,腥味刺激著大腦。她發洩著內心的不滿,尖銳的牙齒往下,深入面板內。
越往下,血腥味越濃烈。宮亦年一動不動,直到黎果果牙酸了,自己鬆開。
擦拭著唇角,黎果果跟吃了生物似的,貪婪的看向宮亦年。獵物在面前穩如泰山,沒有丁點逃脫的意思。
惱火又如何,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力氣也都被對方吸收掉。黎果果抬腳回屋,今夜怕是別想休息了。
宮亦年滿意的將門合上,跟在她身後。
樓上,宮母咚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她抓住宮父的手臂,質問道:“你說亦年怎麼就不願意要孩子了?從小到大,我們也沒對他拳打腳踢,更沒嫌棄過他不聽話啊。”
摸著下巴,宮母愁的不行。結婚都兩年了,她那牌友的兒子才結婚半年,孩子都要出生了。聚在一起,看著別人談孫子孫女,她羨慕的不行。
宮父被迫坐起,他嘆了一口氣,反手拍打著宮母的後背,“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時候不要孩子,也算是對的。”
臭小子心思就不在家庭上面,果果真懷孕了,受苦受累的就她一個。黎家父女要是在天之靈看到了,也該難過了。
“什麼是對的,你們男的就是自私,光想著自己逍遙快活。再說了十月懷胎受累的是女人,你們男人不照樣該幹什麼幹什麼,怎麼就不願意要孩子了。”宮母越想越納悶,她都快懷疑小兩口到底又沒有行過房事。
她掀開被子,急匆匆的披上外套。宮父還沒注意,人已經出去了。
“哎,猴急不是。”宮父嘆了一口氣,瞅著門外,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房間裡,黎果果雙手疊羅漢放在小腹上。面朝著天花板,黝深的眸子合上,修長的睫毛抖動著。
身旁的床墊塌陷下去,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繚繞。黎果果扣住指尖,急迫的想要進入夢想。
“黎果果,我們要個孩子吧。”宮亦年輕聲道。
孩子?不,他們的孩子再一次又一次到來失去中,他們對她失望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黎果果眉頭緊促,睫毛抖得厲害。眼眸中含著淚水,及時是她竭盡全力的去忍,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掉落。
炙熱的指腹在臉頰上游動著,宮亦年驚訝的看著她流出的眼淚,心莫名的抽痛。她哭了,是因為他嗎?
內心自問,卻沒能有聲音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