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只是當自己注意到桌面上放著的那張遺書時,眼睛死死的瞪大了。
白紙上字字誅心!
旁邊還放置著空瓶的安眠藥,早已經服用了很長時間。
“丫頭…丫頭?”
我顫抖的將小玥抱起來,感受著她若即若離的鼻息如同瘋了一樣。
“還有救!還有救!”
“醫生!”
我拼了命的抱著她在大雨中奔襲,陰雨天荒無人煙,像是上天在對我得而復失的嘲諷。
雨水混合著眼淚滴答滴答在臉頰上肆虐,我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來上幾巴掌,但在此時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丫頭你一定會沒事的…,都是我該死我不好…其實我…。”
跪倒在溼漉漉的泥水中,雙手忍不住撫摸著她蒼白的臉,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空蕩蕩的醫院病人寥寥無幾,我瘋了似的抱著小玥衝進了急救室。
隨著急救室的紅燈亮起,我的心彷彿也跟著倒懸了起來,有些慌張的日本醫生跟隨了過來並沒有講話。
小玥已經過了成年,做出什麼選擇都與他人無關,他這個當叔叔的只能輕聲祈禱卻無能為力。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眼前急救室的大門被輕輕推開,戴著口罩的中年醫生順勢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失去呼吸了,叫家屬來處理好遺體。”
“你說什麼?”
我瞬間癱倒在地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像是身體裡抽走了什麼,直到此刻才逐漸意識到這個女孩在自己的世界裡有多麼重要。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你們TM的在撒謊,小玥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我瘋了似的衝進急救室,卻看見推車上被白布覆蓋襯托下瘦小的輪廓。
“丫頭…嗚嗚嗚…。”
“是我錯了…,是我錯怪你…是我固執己見,是我自私我頑固。”
窗外暴雨傾盆,我全然不顧幾乎快要癱倒的身體將小玥抱在了懷裡,冰冷的屍體毫無生機。
她生前最喜歡吃棒棒糖,我甚至還記得當初相逢時她雙手插進白大褂,嘴裡叼著菠蘿口味的糖果捉弄我的表情。
“丫頭…,我錯了…嗚嗚嗚。”
我一個七尺男兒在暴雨下不停的哽咽著,遠處荒草叢生。
頭頂著烏雲伴隨著雷電驟下個不停,醫院門口空無一人,哀莫大於心死。
失去小玥後的我病情逐漸惡化,直到最後病床前自己已然是滿頭白髮,醫生拿著肺癌的報告像是面無表情,習以為常的宣佈著即將“死亡通知書”。
人生中的最後一刻,我竟然最後一次看見了那名被日本人稱之為“聖者”的武士,他身上穿著紅色的甲冑。
手裡則拿著一顆陰冷如寒冰一樣的珠子,自從小玥走了以後我就拼了命的在空蕩無人的地下基地裡尋找著他的身影。
現如今是他第二次出現在我的視線,陰珠匣子上面銘刻的文字還在我心頭環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