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夾克男人的上半張臉居然是光禿禿的空無一物,就好像當初我看著那張帶有摺痕的黑白照片,正好將其真正相貌給遮擋住。
眼前這個出現在黑暗中的人影,似乎就是我腦海中對他的真實寫照。
我不知道眼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顫抖的愣在原地逐漸緩和一會以後,自己突然回想起之前有求必應的那口鼎。
難道說這裡冥冥之中,有什麼詭異的力量能讓我所想到的一切,都變成了現實。
這簡直不可思議。
可是回想起一路走來在地下隧道里逃命,我似乎無時無刻的都想解開手中黑白照片裡隱藏的秘密。
看著眼前這幾道詭異的身影屹立在這裡一動不動,身上卻已經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就好像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這裡。
如果按照時間推斷,自打我和蘇查克走進隧道里時,也已經過了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
難不成自打我第一隻腳,邁進這處日軍遺留下來的隧道里時,腦海中所構思的事情,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處詭異的神秘青銅門內。
冷汗瞬間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可是為了搞清疑點,我還是強忍著畏懼一點點回到了之前所發現大鼎的地方。
這一次我做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決定,那就是按照之前的猜測做出一個實驗,看看這裡是不是真的有求必應。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神秘的人影,她曾是讓我魂牽夢繞,差點一直陷在黑衣人所設下的陷阱中而沒能走出去的人。
如果說自己此時所構想的人,也真的會被這片空間所創作出來,那麼無疑就能證明,眼前這個地方真的有古怪。
在遲疑了一陣以後,我強忍著心中的顫慄一點點衝著大鼎裡望去,其實腦海中剛剛所構思的正是小玥。
但這其中有一個讓我都無法解開的謎團,那就是自從我到自己被黑衣人軟禁了十年,也明白小玥只是他催眠進我腦子裡的一個幾十年前的日本女人。
從那時候起,腦海中對小玥的細緻相貌卻逐漸淡忘,任憑自己怎樣努力回想,記憶裡卻總是那個愛穿白大褂拿著棒棒糖的嬌小女人,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她的臉。
如果說小玥某種詭異的力量下,真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她究竟是以何面貌,能否解開我心中最深處的謎團?
其實每當回想起這個女人,我總是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這甚至比幾十年前對小囡的情感還要強烈。
可是一個不存在於這個現在世界的人,任憑自己怎麼去在意,夢醒以後又怎麼可能再次見到她真容。
我心中逐漸有些激動,既感覺有些害怕又充滿了莫名期待,沒想到下一秒轉過身來時。
順著方鼎鏤空花紋的縫隙望去,眼前黑暗中果然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道人影。
她果然和記憶裡那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小玥絲毫不差,只是昏暗的光線下,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我一點點順著這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腳步由最開始的謹慎到最後一點點加快。
直到當自己終於來到她身前時,眼前的這一幕把我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我忍不住下意識轉過身來,在黑暗中拼命奔跑,又差點兒撞到了眼前的方鼎,腦海中只有一個詭異的想法。
“這裡TM的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為什麼腦海裡所構思的景象,都會絲毫不差的出現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