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只覺得自己的情況相當不對勁,甚至於眼神都出現了問題,為什麼那個沒有頭的傢伙...看起來那麼像屠凌啊?!
白淵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就要裂開了,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盪:“大狗吃人了...”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個被大狗叼著的人抬手托住了大狗的腦袋,稍稍用力,白淵只覺得自己聽到了“啵”的一聲,那人的腦袋就從狗嘴裡完完整整地拔了出來。
白淵有些幻滅地看著屠凌甩了甩自己腦袋上沾著的大狗子的口水,抬手衝他們打招呼:“呀,你們出來了啊!”
屠凌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白淵等人的方向走來,結果還沒走兩步一顆碩大的水球驟然間從天而降,將他的全身都包裹進去。白淵面無表情地催動著水球中的水流卷著屠凌在水球中瘋狂打轉,將那些沾在他身上的狗子口水洗了個乾淨之後,這才將他放了下來。
屠凌整個人暈乎乎的被白淵放下來,幾乎剛放下來就趴到了地上,還沒等他站直就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這可比之前刺激多了。已經體會過一次的邱鬱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畢竟那種暈眩的感覺...他實在是不想體驗第二次。
當然如果只是看熱鬧的話,那還是相當有意思的,因此邱鬱倒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地看著屠凌吐得昏天黑地。
半晌之後,屠凌才算是緩過神來,他頗有些有氣無力地抓住了小平臺旁邊的欄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你這也...太刺激了,嘔...”
“別抱怨了,”邱鬱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他還給你放下來就不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不咋喜歡狗,他是堅定的貓黨,你這剛被狗舔了一身,他沒給你扔出去就不錯了。”
白淵繃著一張臉,沒有對邱鬱的話做出什麼反應,但是光從他那還帶著一絲絲嫌棄的表情來看,邱鬱說的...還真是對的。
屠凌無奈,白淵這個傢伙已經嫌棄到直接一個清潔術甩過來,根本沒有後續的風乾之類,想要讓自己不那麼溼噠噠的還得自己動手。屠凌無奈地掐動法訣,一道相當溫和的風從他的身上捲過,迅速地將他身上的水汽蒸乾。
“倒也沒必要嫌棄成這樣,”徹底收拾完之後,屠凌咧了咧嘴,“要不是這隻狗子,我現在恐怕還是一身黑點點。”
“你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黑點沒有消失?”邱鬱有些詫異,“不應該啊,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啊。”
“正常,”白淵面無表情,“我們兩個的身體都被那片監牢空間隔絕在外了,沾上那些髒東西的算起來也只不過是靈體罷了,自然不會出現在身體上。但是他不一樣,他可是直接進去的,帶著髒東西出來那可真是太正常了...”
“只不過你說這隻狗幫你去掉了身上的黑點?”白淵掃了屠凌一眼,發現他身上的黑點果然已經消失了,於是便將視線轉投到那隻大狗,也就是之前尤蘭達說的小黑的身上,摩挲著下巴開口,“這倒是相當有趣了...”
“什麼意思?”屠凌有些懵,顯然沒能理解白淵所說的“有趣”的意思。
“這個傢伙原本已經被侵蝕得都要吃人了,”白淵的聲音淡淡的,“在那監牢空間裡,尤蘭達也說過,這個傢伙被侵蝕之後她親手把這傢伙弄死了,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甚至於按照你說的,她甚至能把你身上那種侵蝕痕跡舔掉,實在是有些有悖常理。”
“可能是發生了某種變異吧,”屠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著自己身邊那隻蹲坐在那裡,看起來相當乖巧的大狗,“總歸不是什麼壞事兒。”
“我是不覺得這傢伙會有什麼好心,”白淵打量著那隻大狗,“你可別忘了,我們之所以會掉進那片監牢空間,還是因為這傢伙出了相當大的一份力。”
“那只是個意外。”一道相當溫和的聲音驟然在白淵三人的心中響起,幾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幾乎同時將視線投到了那隻大狗的身上。
“沒錯,是我在說話,”對於白淵幾人眼中的詢問之意,大狗相當坦誠地表示了就是自己乾的,“我那時候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如果讓你們幾個去到那裡的話,一定能找到接觸困境的方法。”
“原本我想著要跟你們說明白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問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來著,”小黑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忽然控制了我的身體,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那東西用我的身體在你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騙進了那裡,等到我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這魎天一直很愧疚,但是也有些無能為力,直到看到你們平安出來這才算是放心,好在你們沒出什麼事兒,要不然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主人他們。”
白淵聽了這一番很有些誠懇地發言之後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他還能說什麼呢,對方也只不過就是一隻無法控制自己的大狗子,這種情況下再去責備她的話,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