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薩摩人,給老子退後!”
密密麻麻的身影蔓延地面,洶湧的人海朝著前方的城牆奔湧而去,天空上是城牆那邊薩克普魯特人射來的箭矢,控弦狼騎、蒙古輕騎不斷奔行城牆下方,給予敢露頭的蠻夷弓箭手一通激射。
來自大唐時期的秦王破陣的戰鼓聲還在持續。
在接到天子令的西涼軍,此時已經攀上了雲梯,薩摩人自覺的退到兩側,下意識的將盾牌頂頭頂,為這支塞力斯軍隊抵擋落下的羽箭。
西涼軍士卒口含刀背,手腳麻利的攀爬雲梯,他們都是極有經驗的老兵,攀爬中不時搖擺身子,儘可能的躲開射來的箭矢和投槍。
接近牆垛的一刻,西涼士卒不忘翻出腰上懸掛的連弩,單手持著朝探出半個身子的蠻夷士兵就是一頓爆射。
短矛、標槍飛來,接連不斷的駑矢也射上城頭。
“蠻夷——”
郭汜偏頭躲開投來的短矛,接近牆垛,他取下口中的環首刀,腳下猛地一蹬,吶喊聲裡一躍而起,手中刀鋒照著最近一個薩克普魯特士兵斬了下去。
那士兵抬盾擋了一下,刀鋒斬在他盾牌上的瞬間,連人帶盾直接劈飛了出去。
“西涼兒郎!”
郭汜落到城頭,撿起地上一面盾牌,頂住幾支刺來的長矛,‘呯呯’的聲響裡,他手中盾牌拍開,雷霆般的吶喊緊隨而至。
“——奪城!”
下一秒,越來越多的身影攀爬雲梯躍上牆頭,持刀提盾的西涼士兵將半個身子都隱在盾後,躍下牆垛的一瞬間,跟著郭汜撞入對面薩克普魯特士兵的槍陣當中。
盾牌噼噼啪啪的扇開,將對面一柄柄長矛撞偏、拍飛。
長矛如林,在抵抗的薩克普魯特士兵手中被盾牌擠壓的東倒西歪,面對狀若瘋虎的這支塞力斯軍隊,對面的薩克普魯特士兵完全被氣勢上碾壓,對方撞進來的一刻,藉著盾牌將他們瘋狂向後推擠。
這樣瘋狂不斷衝鋒,而且還極有戰場技巧的軍隊,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然而,就在這片刻間,推著盾牌擠進槍陣的西涼兵,根本沒給西方士兵反應的機會。
這瞬間的擠壓中,盾牌推擠,左手舉刀瘋狂往前劈砍,一片片刀光斬過去,鮮血爆裂飛灑,全是心驚肉跳的聲響。
之後,後方更多的西涼兵從城牆下在幾個城牆段站穩了腳跟。
“穩住陣型,拿上盾牌護衛後面的人上來——”郭汜從鋒線上退下來,他聲音不斷吶喊,給周圍計程車兵下命令:“…….所有人緊靠一起,跟我挪動,向許將軍那邊靠近。”
許褚此時在城牆的左段,跟隨他身後的西涼兵,幾乎已經脫節,他揮著虎頭刀在人群邊走邊砍,等到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重重人潮當中,身邊只有幾個親衛。
四周是合圍湧來的薩克普魯特士兵,投矛紛紛朝他擲去同時也有組成的槍陣刺出。
被包圍的許褚提著虎頭刀掃過一圈,將刺來的十幾支長矛遮掩下來,肥碩的身姿敏捷的轉了半圈,順勢一刀轟的斬在人堆。
“蠻夷討死!”
秘術:虎痴!
恐怖的刀氣瞬間在人群裡斬出三道溝壑,溫熱的鮮血將刀氣變得肉眼可見。
然而,薩克普魯特士兵雖然驚懼,但並不退縮,面對這樣恐怖的塞力斯將領,他們反而更加不要命的衝上去。
喊殺的吶喊更加狂熱,兵器交擊瘋狂交擊,讓這段城牆上的所有人都仿若置身在地獄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