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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將功補過

實習期已經接近尾聲,“賢哥“和王茜的牽手才正式開始,兩人在實習點與學校奔波,順其自然,順理成章地牽手而去,挽手而歸;半月有餘後,隨著大部隊回到了學校,王茜成了”賢哥“名副其實的”押車伕人“。小軍的病情也有了好轉,區域性的繃帶已經拆了,林林總總露出蠍子一樣癒合的傷痕;行兇者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菲的醫藥費也有人得以承擔,軍嬸明顯的心情歡暢了許多,在小軍的再三央求下也回了山城,主要由小紅和”賢哥“來陪護。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賢哥”吃過午飯,和王茜在花園裡,頂著暖暖的太陽,踩著萬花筒似的斑駁陽光,陽光也照耀著兩隻如同粘在一起的手——鄭麗娟的電話終於打來了,“賢哥”拿出小靈通,看了看電話號碼,倒吸口冷氣,向王茜使了個眼色,小心翼翼地按下擴音鍵,說道:喂——姨——鄭麗娟劈頭蓋臉,言語模糊地質問道:賢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小軍畢竟剛去,人生地不熟的,你怎麼還能把他照看進醫院呢?

“賢哥”撅著嘴,無奈地看著王茜;王茜把手按在胸口,裝出一副受驚嚇的樣子,故意躲在“賢哥”身後,怯生生地示意“賢哥”說話;“賢哥”也故意質問道:姨——你怎麼剛關心你學生,剛關心小軍呢——你怎麼不問問我怎樣呢?

鄭麗娟聲音更加嚴肅地說道:劉貴賢——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別嬉皮笑臉的——這種事情不是小事,你們一塊出去的,相互都要有個照應;你讓你叔和嬸不心寒嗎?“賢哥”解釋道:我——我——鄭麗娟語氣緩和了一點說道:賢哥——姨也不是怪你——就是希望你們以此為戒,遇事不要衝動,冷靜一點,你說你們這樣——怎樣讓大人放心你們,心都操碎了——

“賢哥”唯唯諾諾地狡辯道:那不行——人善被人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剛說完,王茜就在“賢哥”肩膀上砸了一拳,小聲說道:賢哥——你怎麼說話呢?“賢哥”趕緊補充道:姨——知道了,放心吧——以後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你和我爸還好嗎,天冷了?

鄭麗娟嘆了口氣,說道:怎能放心——想把你們拴在跟前,但又害怕影響你們成長;想把繩給你們解開,又怕你們跑出去遍體鱗傷,我們看著心疼——放心——難啊!“賢哥”眼裡便泛起點點淚光,王茜看了看,伸出手掌故意放在眼臉下,輕聲說道:快點——送我兩顆銀豆豆,我等著呢!“賢哥”沒好氣地輕輕拍了一下王茜手掌,攬住她的肩頭,朝著電話說道:姨——我們都把各自照看好,互相就都放心了——我就要是那顆蔥,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水分就茁壯,給點豆腐就是盤菜——

王茜聽完,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鄭麗娟也不由得笑出了聲,說道:賢哥——還是我的賢哥——一點都沒變——“賢哥”也附和著“呵呵呵”地笑了,鄭麗娟幽幽地問道:賢哥——你旁邊是不是還有人——好像還是個女孩——“賢哥”笑著說道:耳朵還挺好的!

鄭麗娟自嘲似的說道:你以為你姨說話不利索了,耳朵也不利索了嗎!“賢哥”假裝生氣地說道:姨——不準胡說——你還沒享福呢!說完“賢哥”便把電話,塞給王茜,朝著電話大聲喊道:那讓你——兒媳婦——和你說!王茜臉一下子就紅了,略顯生氣地推辭了一下,接過電話說道:姨——你好——我叫王茜——

鄭麗娟露出爽朗地笑聲,說道:王茜——姨說話你能聽清楚吧——賢哥,有什麼不好的,你就替我教訓他,他要敢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有你在,我就能放心了,他就不會放肆了!王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姨——你放心吧——賢哥已經表現很好了——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裡的好同學——鄭麗娟“呵呵呵”地笑了,說道:別把他說那麼好的,潑猴一個——好吧——我不影響你倆了,你把電話給賢哥——

“賢哥”接過電話,鄭麗娟說道:王茜是個好女孩,別辜負人家,別欺負人家——小軍還在醫院,抽空多去陪陪,將功補過,別讓你叔和嬸再寒心了;需要錢就給家裡說,我和你爸現在又用不上錢,都給你留著呢;抽空也去看看你姐一家子,離得近就更應該多走動走動——“賢哥””好的——好的——”,遜順地一一作答。

暖冬的太陽,把人曬得慵懶如貓,陽光裡全是蜷縮的,或者伸展的身體,享受著自然的沐浴——“賢哥”看了看時間,向王茜問道:回去吧——休息會——我去快印店完成工作,晚上還要去醫院!說完,“賢哥”就伸出手,王茜輕輕放在掌心,說道:小賢子——起駕回宮!“賢哥”也順勢半蹲下,說道:嗻——媳婦!王茜伸出拳頭,就在“賢哥”背上砸了兩拳,生氣地說道:誰是你媳婦——誰是你媳婦——

“賢哥”“呵呵呵”地笑了,抻著勁緊緊的握住王茜的手,說道: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王茜接著吟道: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賢哥”轉過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脈脈含情地王茜,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吟道: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期末考試前一週,小軍終於出院了——近三個月的住院治療,身上的傷疤已經完全癒合,明顯差異的膚色,蜈蚣樣的疤痕,刺眼的爬在外露的肌膚上,無不讓人心生憐憫,或者瞠目結舌;左臂還依然用繃帶掛在脖子上,小軍偶爾會從繃帶裡抽出來,咬著牙抻一抻——在“賢哥”和周建濤的幫助下和強烈建議下,小軍又搬回了學校宿舍;周建濤在學院路的學府小區租了套兩室的單元房,“賢哥”建議和小紅、小軍合租,這樣房租也可降低,大家相互都有個照應,大家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