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雲雷山?雲舒子前輩的道場?”這一瞬間,虞清知兩人都以為自己好像被帶歪路了。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剛剛跑掉的衛萊,這會兒的衛萊吃力地從人群之中跳了出來,隨後直接一跳兩丈高,朝著集會里最核心的地方奔去。
按說,這麼擁擠的集市,越是裡面,人應該就越多。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整個集市裡最中心的地方,竟然只有兩個人,一個碩大的臺子在那邊空蕩蕩的,周遭的鄉民們竟然都有意地避開了那裡。
衛萊幾番跳躍到了臺上,這時也終於看清楚了臺上的情況。
臺上跪坐著一個男子。
同時,臺上也躺著一個女子。
男子衣著雖然頗為樸素,但眼見的衛萊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竟然是十分珍奇的法袍,如果輪品階,至少有七品,屬於有錢都買不著的好玩意。
衛萊見此,很理智地剋制住了自己沒有用神識去探查這個男子的修為。他只憑直覺,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可能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期巔峰的高手。
再看年紀,此人竟是隻有三十上下的樣子。
天縱奇才啊……
衛萊心中感慨了一下,又忍不住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躺上去的女子。
女子雖然衣著也是十分不俗,容貌亦是不凡,但是渾身上下,一點修為都沒有。反倒是一股死氣纏繞,氣息極為薄弱,顯然一不小心就會斃命。
這女子得了重病?
還是被人下了毒……?
衛萊心中無數個問號響起,隨後便看向臺子上立起來的一個桌子。
說是桌子,但其實這只是一個懸在半空之中的木板,木板下面並沒有桌腿連線,而是隻有一張佈告陳列其中。
“雲舒子告鄉鄰:
天下多有不平事,雲某管不得別處,但管得了我雲雷山。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
“不必看了。這裡的確是雲舒子前輩的道場。”那個身著法袍的男子淡淡地說道:“若是有事求助,只管將書信放到桌子上。若是有緣,前輩自然會理會。”
衛萊指了指自己,腦袋裡升起一個小問號。
“還有天上的兩位道友,也一併下來罷。”男子聲量不大,卻傳得極遠。
衛萊這才發現,路上攔路的那個飛舟竟然也飛到了這裡。
“敢問……道友可是雲舒子門下弟子?”衛萊拱手見禮。
“不是。”男子嘆了口氣,無限憐愛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輕聲道:“我只是一個求助無門的可憐人而已。”
衛萊腦門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了:你一個至少築基期巔峰的高手,說自己是求助無門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