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那裡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問:“你會開車嗎?”
“會。”她也正好收回目光。
“那就好。”
“你要我幫你什麼?”
“我需要你幫我搬運一些材料。”我說,“而我則打算去那條小街,為當初殺死羊皮殺手時殘留的影響,做一個簡單的收尾工作。”
*
這個收尾工作所需的材料著實不少,為了搬運這些材料,亞當索性開來了一臺貨車。
她坐在駕駛席上,而我則坐在副駕駛席上,兩人在宛如熊熊烈焰的晚霞下,沿著道路,向當初那條人跡罕至的小街前進。
“雖然我很想任由你發揮,而自己則什麼都不打聽,像是看電影時要求其他人不劇透一樣緊閉嘴巴,但……”亞當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面露好奇之色,“我真的忍不住想問一問,你到底準備如何解決那些可怕的‘殘留影響’?”
“佈置一個簡單的儀式,隔絕空間,將洩露出來的影響,關押在狹小的空間裡。”我說,“你可以理解為,那裡有一坨很臭的,嗯,物質……”
亞當插口道:“當你用‘坨’這種計量單位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了,不必特地換成‘物質’這種比較體貼的詞語。”
我充耳不聞,繼續說:“而我則要做個密不透風的蓋子,將那坨物質洩露的臭味封閉起來,以免周圍一帶再次出現像是長谷川那種‘嗅覺’靈敏的動物,隔著數公里就被燻得失去理智。”
“我明白了,但你原來還會佈置儀式?”她問。
“我一直都會。”
“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因為我極少現場佈置儀式。能用拳頭直接解決的事情,也沒必要用儀式解決吧。況且敵人也不會給我現場佈置儀式的機會。”我說,“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提前佈置儀式,或者準備一些具備儀式效果的小道具,但當時我有個負責支援的搭檔,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在為我提供儀式支援。”
她試探地問:“那個搭檔,難道就是……”
“你吃飯了嗎?”我快速切換了一個話題。
“沒有。”她老實回答。
“正巧,我也沒有。那就先找地方,一起吃個飯吧。”我提出建議。
她點頭了。
片刻後,我們來到了距離那條小街還有五百米的街道,進入了一家平凡無奇的小飯店。
飯店為所有菜品都拍了照,並且全部貼在一面牆壁上,以供顧客們挑選。
我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她跑到有照片的那面牆壁前,有個看上去是老闆娘的人走到她的身邊,先問了一句“幾位”,她說“兩位”。
一邊說,一邊挑選菜品。
忽然,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開啟來一看,是無人機發了條簡訊過來,說自己把之前收集的“亞當的真實身份的情報”都傳送到了我的電子郵箱裡,要我檢查一遍。
我抬頭看了看對此一無所知的亞當,然後用手機登陸了郵箱,檢視起了她真身的情報。
只看了幾眼,我心中關於亞當的所有疑惑,就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