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保羅花錢從黑色地帶僱來的護衛,同時也都是在河狸市小有名氣的靈能罪犯。雖然都不過是二三級的靈能者,但好歹也是有著靈能,僱傭費想來不菲。這說明保羅似乎在畏懼什麼,他畏懼有誰會來襲擊自己,而即便有著靈能者保護,他也依然不放心,在城市裡東躲西藏。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離開河狸市?
我一邊想著,一邊緩步走到沙發後面。
這兩個男人樂呵呵地看著電視機,全然沒有察覺到我的接近。以前也有提過,因為我是個毫無靈能的一般人,並且懂得隱藏氣息,所以靈能者也很難提前憑藉靈感提前察覺到我。而在不驅動靈能的前提下,靈能者也與一般人沒有差別。我一言不發地抬起雙手,握成拳,然後陡然砸下。
他們同時被我擊中了頭頂,腦組織隔著頭骨被擊碎,瞬間斃命。
看著他們歪倒在沙發上的屍體,我心中頗為遺憾,若非暫時無法解決血祭儀式的副作用,我倒是想拿真正的靈能者投入血祭儀式中。
我轉過身,走入不遠處的廚房,只見保羅正站在煤氣灶前做荷包蛋。他用餘光瞥到了我的接近,似乎以為是自己的護衛,便道了一句,“你也想吃雞蛋?我只能給你一個,冰箱裡的雞蛋只有這……些了……”說話的同時,他轉頭看來,並且看清了我的面孔,臉色頓時一變。
“怎麼,不是要給我做雞蛋吃嗎?”我問。
“你,你……”他戰戰兢兢地問,“你是什麼人?外面那兩個人呢?”
“都被我殺了。”我看著他,在肚子裡醞釀話語,然後決心試探,“至於我……”
我向他走近一步,而他則反射性地後退一步,“我來自‘教會’。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啊!”他害怕地大叫一聲,連連後退,然後腳一滑,跌倒在地。
他似乎真的知道地心教會的事情,很可能也知道地心教會在上次的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我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他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我擺佈。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吐出來吧。”
“什麼事情?”他顫抖著問。
“地心教會的事情。”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問我,你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嗎?”
“那是我騙你的。”我說。
“騙我的,騙我的……”他自言自語,似乎終於崩潰,忽然大喊大叫,繞過我,往廚房的出口奔逃過去。
我隨手拿起灶臺旁邊的生雞蛋投射出去。生雞蛋從他的身邊經過,徑直砸中了他正前方的牆面,但是沒有立刻碎裂,而是硬生生撞入牆面,嵌進去了一半——投射暗器也是我的拿手好戲,或者說,但凡有意混跡於黑色地帶的武術家,總會那麼一兩手“暗器功夫”,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投射出去的暗器或許能夠攜帶某些巧勁,卻無法攜帶暗勁,這也就意味著無法對靈能者造成正面威脅,因此我用的也不多。
他驚愕地停止下來,看著嵌進牆面的生雞蛋,“你……你這傢伙幹了什麼……”
“扔雞蛋而已。”我說,“比起這個……”
“雞蛋怎麼可能砸進石頭裡?”他打斷了我。
“只要用巧勁就可以。”我當然知道這很困難,但為了表現出自己的非正常,讓人難以捉摸我的本性,繼而對我產生恐懼,我偶爾也會說出反常識的話語,“一般人多加練習也可以做到。”
“一般人才做不到啊!不要小看物理學啊!”他像是要把積攢下來的恐懼全部爆發出來一樣大喊。
“如果你再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我就剪斷你的聲帶。”我說,“反正如果只是聽我的問題而已,只要留下耳朵就可以了,而回答的話寫字也好點頭搖頭也罷都可以,你說是不是?”
他驚恐地捂住嘴巴,點點頭。
“那麼,第一個問題。”我說,“你對地心教會有什麼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