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幾秒鐘時間,然後說:“我有辦法。”
“你要怎麼做?”他好奇地問。
“很簡單。”我說,“拷問。”
*
井上直人對我的思路並不看好。在他想來,蟻之主的親信必然是能夠忍耐任何拷問的專業人士,“水刑”也好,“睡眠剝奪”也罷,這些連業餘人士都能夠知曉的所謂“酷刑”也很難指望得上。除非我的專業程度凌駕於其上,否則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的看法自然是正確的,如果親信無法忍耐拷問,蟻之主肯定也無法對其放心。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我從某處藏匿物品的地點,取出了自己的“拷問工具”,然後坐上井上直人的汽車,前往蟻群總部。
說是汽車,其實也不是什麼高檔車,就是一輛看著就很廉價的白色麵包車而已。井上直人說是租的。據他補充,他自己沒有車子,而他父親收藏的幾輛高檔車則都判給債主了。河狸製藥的公子如今落魄至此,想來他的熟人們看到了,八成都會大跌眼鏡吧。他自己也窘迫,上車以後變得沉默了。我本來想要安慰他,但是作為無麵人,卻很難說得出口。如果是以徐福的份在活動,倒是可以用鼓勵的口吻這樣告訴他:打起精神來,你可是河狸市難得一見的靈媒,那些所謂的公子哥跟你比起來,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你當時為什麼會以為徐全安就是蟻之主?”他忽然這麼問我。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一開始也是因為無貌殺人魔的刺殺活動而懷疑起徐全安的。不過,這確實相當可疑,如果徐全安等於蟻之主,為什麼蟻之主還活著?如果徐全安不等於蟻之主,那麼無貌殺人魔又為何執意刺殺徐全安?它最初又是如何追蹤到蟻之主,並且實施刺殺的?它刺殺蟻之主的動機又是什麼?
謎團,謎團,盡是謎團。
“徐隊長也跟你一樣猜錯了。如果只有一人猜錯也就罷了,但你們兩人都猜錯了。我懷疑事沒那麼簡單,搞不好徐全安真的是蟻之主。”他說,“或許他並沒有真正死亡,只不過是以某種方法轉生了。”
“你的意思是,他像是奇幻故事裡的反派一樣,有著被殺死以後,在遠處復活的辦法?”
“是的。”
“這種方法的確是存在的。”
“真的嗎?”他精神振奮。
“但是——”我說,“‘轉生’的難度雖然比‘起死回生’略低,但依然是相當困難的。要麼必須發動強大的力量,要麼必須滿足苛刻的要求。徐全安為一般人,只能去滿足後者。這你是否明白?”
“我第一次聽說。”他老實地說。
他恐怕只學習過對自己有用的靈能知識吧。我一邊想,一邊說:“一般人能夠發動的轉生儀式,通常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轉生體必須是自己的直系血親;第二,轉生體距離自己必須很近,至少不可以超過十米遠。還有就是必須消耗大量的昂貴材料,用以佈置轉生儀式。”
換而言之,徐全安當時如果要轉生,就只能夠轉生到同樣在場的徐盛星和我的上。徐盛星為特級靈能者無法被一般人當成轉生體,我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當時徐盛星和我距離徐全安都超過了十米,周圍更是沒有任何佈置轉生儀式的跡象。
“對了,你上次說過,蟻之主最近有兩個與蟻群利益無關的專案正在執行,到底是指什麼專案?”我問。
他直接回答了,“其中一個,是向一家叫‘緘默’的地下科研組織,出高價購買某些產品和服務。但具體是什麼產品,什麼服務,我也不知道。至於另外一個……”
說到這裡,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另外一個是什麼?”我追問。
“是買人。”他說,“他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從某些地下商人的手裡,像購買小白鼠一樣,買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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