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開啟,一陣香風飄過,埃米抱著艾達走進書房。
“赫爾曼,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差?”埃米看到戈林蒼白的臉色吃了一驚,關心地問道。
看到埃米懷中的艾達,戈林臉色緩和不少,向埃米伸出雙手。
埃米把懷中的艾達交到戈林手中,隨後問道:“你是不是和海因茨吵架了,我看他的臉色也很差,下樓的時候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戈林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逗弄懷中的艾達,半晌才反應過來,抬頭問道:“他走了?”
埃米點點頭說道:“他走了。他的臉色比你的還差,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沒理我。他是不是病了?”
戈林答非所問,“親愛的,你是一個專業演員,你認為我平時的穿著夠不夠時尚?有沒有貴族氣?”
埃米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沒有。不過很威武。”
“威武?為什麼用這個詞來形容我?”戈林疑惑地問道。
“你穿軍裝的時候真的很威武。”埃米一本正經地說道。
戈林發現自己和妻子的思路真的不在同一個頻率上,便提醒道:“我是說除了軍裝之外的裝束,比如說我在家的時候穿的真絲長袍,還有外出打獵時候穿的羅賓漢套裝。”
戈林清楚地看到埃米注視自己的目光瞬間變得飄忽不定,便逼問道:“跟我說實話。”
“那些裝束很有特點,只是,我認為他們應該出現在舞臺上,那是屬於我們演員的裝束。”見戈林一臉嚴肅,埃米只得實話實說,說完便偷偷檢視戈林的臉色。
戈林沒有發火,只是很氣餒。將懷中的艾達交到埃米手中,戈林沒頭沒腦地問道:“海因茨走了?”
埃米一愣,隨即點頭答道:“走了。”
戈林苦惱地撓撓頭,顫抖著向埃米伸出右手:“你······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啊!”埃米吃驚地張大小嘴。
“你先帶艾達去玩。”戈林見埃米愕然的樣子,心中更加沉悶,揮揮手說道。
埃米乖巧地帶上房門,讓戈林一個人獨處。戈林一抬頭便看到對面牆壁上猩紅的血印,盯著那些觸目驚心的血印一陣發呆後,戈林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呵欠過後,戈林的臉上出現了一副很頹廢的表情。
帶著這副表情,戈林從辦公桌最右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長條型鋁盒,從裡面拿出一根粗大的橡皮筋紮在自己左邊胳膊上,粗大的青色血管立即出現在戈林的胳膊上。
戈林又從鋁盒裡拿出一個針筒與小藥瓶,將小藥瓶裡的嗎啡吸入針筒。針尖觸到血管,卻遲遲沒有刺入。
盯著胳膊遲疑幾分鐘,戈林抬起針筒,隨後又放到胳膊上,如此反覆七八次後,碰地一聲把針筒摔到桌上,起身走出書房。
戈林走到別墅的三樓,掏出鑰匙開啟最東面一扇房間的房門,閃身進去,背靠房門。
房門對面的梳妝檯上擺著一幅巨型的婚紗照,戈林看著照片中美豔動人的前妻,頹喪地說道:“卡琳,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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