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一進入那雲隱鶴山之中開始,所有靈寶殿的人卻都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他們皆是穿上了屬於自己的那一襲白袍,然後再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這一下……除了可以憑藉他們衣服上的金紋判定他們的煉器師等階以外,他們的對手之中已經很少有人可以分得清誰是誰了。
然而這樣的變化大家一開始是沒察覺的出來的。他們只以為靈寶殿這是要故作神秘,但是卻從未想過,這或許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而至到十九峰滅隊慘案發生以後,所有的人才開始對靈寶殿隊伍這個曾經的吊車尾真正的提起一絲凝重的態度。
畢竟處於雲隱鶴山之中的試煉者可能不知道當時的情景,但是對於處於那片廣場之上的墮仙谷眾修來說,他們可是將那“慘案”的整個過程看的一清二楚。
當時,兩方的人相遇了,可是……很快啊,靈寶殿的人一手起殺伐靈陣,一手埋伏殺招加上隱藏實力,層層打擊之下,十九峰的人堪稱是損失慘重,有不少人都是直接捏碎了玉符選擇退出。
“靈寶殿不講武德,欺負十九峰存在了六十個新手的隊伍”……這是當時十九峰觀看比賽的人以及選擇退出的那些人發出的聲音。
但是很快他們也就變蔫了,因為十九峰的峰主在那個時候的反應只有他瞬間鐵青的臉色,還有沉默的一張嘴。
當時他給自己門人的話語只有一句“你們還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大嗎?”可是誰又曾知道他心裡的苦楚。
就在墮天武祭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曾找過凌靈七,同他談過白邪的問題。只是讓他失望還有憤怒的是,白邪上場顯然是利用了墮仙谷無盡歲月傳承以來規則的漏洞上場的。
但是偏偏對方如此,在這次墮天武祭中他還拿對方沒辦法。按照規則,只有一品弟子不可以參與比賽試煉。但是一品弟子以外的人卻是沒有詳細的限定的。
而那些其他支脈的長老也從未想過自己其實可以上場,可能是因為身份的限制,導致了他們的思維比較固定,難以跳出這個桎梏。
在二十五支脈之中,除了設立了殿主以及峰主以外,有些分支勢力還設立了長老這一職位存在。但是靈寶殿可沒有長老一職存在,只有殿主。
當橘子把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傳給白夜以後,他就顯得相當尷尬了。靈寶殿一向不設長老職位,因為自久遠歲月開始傳承開始就是如此了,表面文章他們不整,因為要修行煉器之術還有提升修為。
時間一向是寶貴的,沒有人願意浪費……這就是靈寶殿的常態。而這樣的行事風格在以前被稱之為是低調,只是近來,因為各種問題的出現,靈寶殿再保持自己一貫風格的時候,就被形容為兩個字“垃圾”。
而橘子就這麼選定了繼承人,也是開了先河了。畢竟以前可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要這麼幹,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為了方便白夜的成長,他索性也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代理殿主的位置,只是想給白夜成長壯大自己的時間。然而他活的也是足夠久的了,又怎麼可能沒有心機。
其實在下決定的時候,他便已經將以後的路是什麼樣的,該怎麼走……這樣的問題都想了一個大概。而這墮天武祭,只是他想要走出的第二步而已。
第一步路,是扶持“白邪”在靈寶殿上位,而這第一步路他完成的很成功。墮天武祭前夕的靈寶殿論事會上,白夜攜帶真正的“寶山”歸來,而後他也現身,震懾眾修。
而這墮天武祭一開始,他的確是有著想要親自上陣的想法,畢竟規則的空子他是一定要鑽的,只是在於怎麼鑽而已。
他橘子這一生活的足夠長,約莫有十幾萬歲了。年輕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資質不錯的小修士,也是一個刀客。只不過他這年輕的日子沒過多久就在這墮仙谷結束了。
在這裡他入了道,覺醒了自己的資質,因為機緣發現了自己的煉器資質,從此走上了一條尋常修士都要羨慕的修行之路。他的人生一共十多萬年,當了八萬年的靈寶殿主。
可就是這八萬載歲月,有四萬載,靈寶殿都在他的手裡走下坡路。這是一個讓他心悸的事實,隱隱之中,甚至動搖了他的道心。他已經活了很久了,他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他是一名渡劫修,他也要修行。哪怕明知道前路已斷,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搏一搏,哪怕只是活得更久也好,因為在渡劫之上,還有大乘。
無論如何他想試一試,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道心一但動搖了,就絕對沒有晉級的可能。所以他要解決這個問題,而他選擇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人繼承靈寶殿,自己好放下一切專心修行。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白邪出現了……這小子可是一個天才,只要不走彎路,註定可以走出一天震鑠古今的道路出來,所以他也動用了要搶人的念頭。
只是連同他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白邪不過是一個根本就存在的人,他只是這裡復仇而生。而現有的局面,也是陰差陽錯加上那個復仇者的演技精湛造成的。
後來,橘子也想過,但是他若真的上場也的確是有諸多顧慮。索性,他就把白夜派上去了。毫無疑問,他要上場也是可以的,可是一但如此,那群高層可就要真的急眼了。
到時候,無非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而凌靈七絕對不可能放任不管,索性,他為求一個穩妥,就預設了白邪可以加入到墮天武祭之中去,可以在那其中提升自己。
而讓橘子和高層們沒想到的是,白夜還真的給他們演繹了一出好戲,自從這墮天武祭一開始以來,什麼陣法,什麼謀略……這些東西,簡直是將靈寶殿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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